眼笑,显然,右翼的十字军已经落入了下风!不过他得意的同时,却没注意到,十字军左翼的军队发挥的是多么的威猛,眼下,左翼的战局似乎要成为十字军的生命线了。
“具装骑兵!”有人绝望的尖叫,如同应证了他的话一般,数十匹披甲战马,驮着马背上同样披着各式重甲的人,后面还跟着一群人披着重型护甲马无甲的寻常重装骑兵,迈着沉重而又坚定的脚步从十字军的左翼冲来,很快便野蛮地撞进了最左边的队伍。在正面撒拉逊步兵的攻击和侧面遭遇骑兵冲锋的夹击下,这一队几乎是眨眼的工夫便士气低落,开始大规模的溃退,很快就全面的崩溃。
他确实是第一队,但显然这不会是唯一一队。看着己方队伍最左边竟然已经溃退,美第奇公爵一边拔剑劈砍刺杀向他围来的敌军,绝望之感从内心升起。那支溃退的队伍只损失了20到30,却在己方的人山人海中被彻底摧毁战斗之心,实在令人唏嘘不已,但更可怕的是,更多的敌军正从左翼的缺口涌入,并且开始包围其他几支队伍,若再找不到反制的方法,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就在美第奇公爵绝望时,左翼的战况出现了转机。
“埃米尔死了,艾尔奇埃米尔死了!”左翼,当他们的指挥官被梭镖射死而从马背上摔下的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原本尚能维持的撒拉逊步兵们立刻被吓得大叫,并且呈溃败之势,引起了右翼众人的注意。相对于右翼,左翼的十字军中有大量北方士兵,他们是相当精锐的近战步兵,而且有不少的重装战士和超重装战士,组成单位也几乎全部是正规军,基本没有什么雇佣军,他们士气高昂,战斗勇猛,并且还有破阵者:他们穿着长袖锁子甲或者全套的札甲,头戴四周挂了锁子甲的盔,握着双手战斧勇猛作战。他们从眼前的撒拉逊人队列的左翼开始发动进攻,在他们的巨力下,几乎没有盾牌可以扛得住第四下劈砍的,靠着精锐的步兵撕裂敌军的阵型,很快便将数目远多于己方的步兵击溃。
左翼,撒拉逊重装骑兵见势不妙,急忙从后方冲杀进去,虽然在冲锋中他们轻易地杀死或者重伤了数百人,但等到后面战马冲击力不足了的时候,他们正准备撤出十字军步兵阵型再重新来一遍刚才的冲击,结果强悍的北方步兵们便立刻果断包围了骑兵们,一个接一个的把他们从马背上拉下、杀死,过了一阵便也陷入了溃散。
“支援右翼!”清楚己方缺乏骑兵,雷弗莱格夫雅尔并没有把力气花费在追击敌军的溃军上面,而是支援右翼的队伍上。此时右翼的防线情况相当不好,他们几乎被撒拉逊人的步兵包围在了中心,可用的兵员在不断减少,只要倒下便绝无再次起来的可能。到处都是尸体,自己人和敌人的混在一块,此时早就谁也分不清谁了。
马修依旧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他现在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是靠着优良的护具苦苦支撑罢了。如今,不管是撒拉逊人还是十字军,他们双方早就已经受不住了,十字军的人不用多说,而撒拉逊人的贵族更是这么想,虽说敌人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但他们的部下也损失惨重,而且至今还在持续的损失之中,就算这一战赢了,他们也是亏的,更不用说敌军的支援来了,他们最后的结果是如何,谁也不好说。
“拦住他们!”西尼迪埃米尔眼见雷弗莱格夫雅尔的军队即将接近,立刻安排一队步兵前去阻拦,然后继续专注于消灭美第奇公爵的队伍。被命令了任务的埃米尔只好苦着脸,不情愿的带着军队前去。除了贵族本人不愿意以外,士兵也不愿意:在不断的厮杀中,战友的尸体早已经让他们深深地受了刺激。如今,西尼迪埃米尔终于看出士兵们战意已经相当微弱,要是敌军左翼的人到来支援,恐怕会和骑兵们一起,立刻上演成一场大溃败,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果不其然,被命令去阻拦敌军的队伍几乎刚交上了手便开始了溃退,之后便慢慢变成一场大溃退。之后,那群北地步兵纷纷握着武器分作两部分,一部分背袭步兵,另一部分则去攻击骑兵。面对眼前虽然不断后退,但却怎么也啃不下来的敌军盾墙,他们早就已经精疲力竭,而从后面包围来的敌军,更是让他们作战意志大大降低,短短片刻,西尼迪埃米尔便看见己方的步兵在侧袭中迅速溃退,而骑兵则被拽下马,杀死。眼见大事不妙的他看了一眼远处的残阳,便立刻向美第奇公爵用不熟练的拉丁语提议道:“这位公爵,让我们的人停手吧,天色不早了,明天再战!我们和你们都剩下不少人呢,就算你们暂时击溃了我们,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再战而已,还不如早点休战,明天再战呢!”
美第奇公爵此时也六神无主了,他的判断力早就在无穷无尽的战斗中被摧毁,根本没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随即点了点头。西尼迪埃米尔见对方答应了,便大喜,为表诚意想要将队伍撤出去,但是这在十字军的步兵眼中可是一个露怯的表现,随即由守转攻追了上去,在一片死伤下,撒拉逊步兵终于开始全面的溃逃了,让西尼迪埃米尔张大了嘴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他的周围已经被敌人所包围了。
“公爵阁下,你真是不讲道德!你明明答应我,休整到明天再打仗的!”西尼迪埃米尔气急败坏的叫喊道,然而美第奇公爵却茫然的看着他,不清楚自己答应了什么。
“算了,这一定是异教徒的诡计,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