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了天河沉书残页将严慷击毙,却没想到他还有保命之术,可笑尔等大难临头尚沾沾自喜,最后被困游云山。严慷为人光明磊落,却有你们这几位同僚,修罗界也没落了么。”裴风从银瞳圣君的言语中得知了严慷遇害的真相,同时也清楚了这煞星的身份。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出现在银瞳圣君身后,这是那煞星故技重施,裴风连忙出言提醒,只不过他这话有些多余,那黑影在圣君身后聚成人影后,便被乾坤焰光壶收了去。而后银瞳圣君一挥手,将裴风送回焦循身边,须臾间,他的身影渐渐虚化,接着便慢慢消散了。
那煞星见状,竟然嚣张的大笑了起来,而后再次向裴风冲了过来,他毫不费力的将裴风、焦循撕做碎片,挥手间便奴役了裴琥,虽然他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疑虑很快便被心头的喜悦之情冲淡了,直到严慷铁青着脸出现在他面前,一阵凄凉的笛声响起。银瞳圣君的残影确实消散了,但严慷也苏醒了,他控制着月隐清笛秋山图,将他昔日手下收入图中,此图自成乾坤,但凡入此图者,见月者生,闻笛者死。严慷将此图一卷,数十件法宝掉落出来,还有几张书页,随风飘落剑江之中。
裴风连忙向严慷见礼道:“前辈沉眠,多有打扰,还望前辈恕罪。前辈仗义出手,救得晚辈性命,晚辈谢前辈救命之恩……咳,前辈您…您还睡么?”
“怎么,是老夫打扰你们了么,看来老夫来的不是时候啊。”严慷吹胡子瞪眼的说道,但语气中满是诙谐。
裴风连忙将严慷介绍给焦循、歌舒瑶和裴琥,严慷眯了下眼睛,忽然笑道:“老夫曾发誓绝不伤害人界生灵,可惜今日这位修士不太走运,被我仇人夺舍,老夫破了戒,我还是去沉眠反省吧。”严慷本不想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的,但虞芝称焦循乃当世大儒,一身浩然正气,绝对不会泄露秘密,歌舒瑶是裴风师妹、义妹,承了裴风不少恩情,所以她也不会多嘴,至于裴琥,它多嘴也没事儿,反正它没什么朋友。
“严老说笑……”裴风话音未落,严慷便回到他丹田中去了,看样子似乎真的睡觉去了。裴风连忙对众人说道:“严前辈的身份,还望各位保密,他这次是被迫苏醒,帮我们除此大敌,此时其实已经大伤元气了。”严慷自然没什么损伤,但裴风这么说,却能让众人承情。
“师兄请放心,仙池必定守口如瓶。”歌舒瑶辈分最低,此事她正应先开口。裴琥的大脑袋也不住的点了起来,待裴风看向焦循时,焦夫子这脾气就上来了,扯着嗓子道:“老夫这就把他的光辉事迹到闹市上去评说一番……你这臭小子看我?这里就数你嘴巴大,你还有脸质疑老夫?”
裴风脸红着低下头,正巧看到散落到林间的诸多法宝,连忙祭出隐锋飞了下去,裴风收了这些法宝,焦循又开口道:“刚刚我看到几张书页飘至江中,你且为我打捞上来。”
裴风回想一番,确实看到有几页纸不偏不倚落入江中,只是此时应该随着水流漂走了吧,不过焦夫子发话了,裴风也不敢有所迟疑,连忙向江边飞去,正当他悬在江上,极目远望时,忽然余光瞥见下方水中白晃晃一片,低头看去,却是那几张书页沉底了。裴风心中甚是疑惑,这书页在空中能飘到江中,本身质地应该不重才对,为何会沉入江底呢。
裴风也不多想,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此时他忽然心生疑惑,这江水颇为浑浊,为何刚刚自己却能清清楚楚看到江底的书页,这疑心生暗鬼,裴风竟然不敢继续下潜了,只是焦循在上面看着,他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害怕,正想祭出千劫护身牌时,忽的心中一痛,此宝被那不知名的修罗界修士一掌击碎了。想到这里,裴风竟然凭着胸中三丈怒火鼓起勇气,横下心来向下游去。剑江流过镇河关后,水势便缓了许多,河道虽深,但水流不急,所以下潜倒也不难。片刻后,裴风便游到江底,不过此处也就三丈深浅,倒是无须水遁。裴风看到了那几张书页,其上并无文字,只是一些看不懂的图案。裴风伸手去捞,却见这书页似是被冻在江底一般,不但摸不到书页,甚至感受不到将其封在江底的禁制或结界。裴风大窘,这几张书页都是一样,看得到摸不到。裴风召出玲珑,让她在江底冻结出一方空间,而后他再将水排空,然后再试试能不能摸到这几张纸。
此法虽是裴风临时起意,但确实奏效了,这也是裴风想到了那银瞳圣君提过天河沉书,他这才有了灵感。他将这几页纸抓在手里,而后让玲珑收了壬癸寒气,这才向上游去,只不过裴风此时仿佛被施了千斤坠一般,怎么挣扎都游不上去,他心中一慌,差点松了手,此时裴风才意识到又是这几张纸在搞鬼,连忙将其收入储物空间,那沉重之感立刻消失。
上了岸,裴风将水下遭遇对焦夫子说了一番,这倒是让歌舒瑶和裴琥都好奇了起来,裴琥最促狭,抬爪就要将这纸丢入江中,吓得裴风连忙摆手。众人都以为这天河沉书是严慷的东西,便又还给裴风,让他转交给严慷。
裴风央焦夫子施展袖里乾坤,他准备分战利品了,一共十二件灵宝,其他几十件都是些法宝,不过几乎都是高阶法宝,裴风将这些高阶法宝都交给了歌舒瑶,后者自然一脸的疑惑,裴风连忙解释道:“看谁顺眼你就送给谁,收买人心。”歌舒瑶一听,登时哭笑不得起来。
十二件灵宝,最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