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晚辈当不起如此大礼,贺邡是我师兄,与我师出同门,平日里守望相助,情同手足,而且,这一切都是裴琥的功劳,它是只三栖兽,是我朋友,也是师兄的朋友……对了,师兄的情况,现已明朗,就让师兄跟你们说吧。”裴风将贺旷扶到桌边坐下,退到一旁。
贺邡连忙低着头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这剑灵曾称裴琥为仙长,而且极其惧怕裴琥,所以,它一直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乱跑。我体内的圣灵,也是我魂道的师父,慧空大师在舍利的加持下……怎么了,爹?”贺邡说的正起劲儿,忽然看到贺旷一脸激动的站了起来,于是问道。
“慧空大师!原来附身于你的圣灵是慧空大师,他现在好么?既然他是你的魂道师父,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了。”贺旷显然是认识慧空,难怪会这么激动。
“师父他配合裴琥击毙剑灵的时候用力过度,需要休眠一阵子,他说,等他醒后会教我怎么使用舍利。”贺邡居然借着慧空开始编瞎话了。
“什么,慧空大师和裴琥把剑灵击毙了?”贺旷有些疑惑的看向裴风与裴琥,显然这对他来说有些难以置信。
裴风见贺旷询问的目光,连忙说道:“不错,当时确实如此,这剑灵它想与剑融合,然后裴琥趁剑灵离开师兄身体的时候给剑灵致命一击。”裴风接着之前贺邡的话头,发挥了一些想象。
“对对,我师父他老人家借舍利的力量,破灭了剑灵仅存的一点生息。最后也是师父的心愿,他希望这炼狱冥牙剑永远埋葬在江邡寺……”贺邡接着裴风的话补充了起来,还不等贺邡说完,裴琥也接话道:“那坑就是我挖的,这剑的位置,除了我之外,再无他人可以寻到。”
贺旷的疑心病再次犯了,那剑灵何等凶恶,虽然有裴琥从旁协助,但为何裴风与贺邡身上没有一丝的打斗痕迹,但慧空是江邡寺戒律长老,剑灵肯定知道他。
只是贺旷有些吃不准,贺邡是如何知道慧空的,如果真是圣灵附身还好,如果不是,那眼前的贺邡恐怕依旧是那剑灵。
贺邡见贺旷陷入迷茫,连忙走到韩淑身边,低声撒娇道:“娘,你看爹啊,他疑心病又犯了。”韩淑便没好气的当着贺邡、贺陶、裴风的面数落起贺旷来。
但越是这样,贺旷心中的疑虑便越重,兹事体大,他不敢马虎,但他又不能明着让裴琥带着他去找炼狱冥牙剑,而且之前便是因为他的疑心,置贺邡于险地,两相权衡之后,他还是换了个说辞:“非也非也,这慧空是我挚友,百年前阴阳两隔,让为父着实痛心,幸得上天垂怜,道兄圣灵附体于我儿,不知慧空大师几时可转醒,让我见上一面,以解思愁。”
“这个孩儿就不知道了,等我师父醒了我就跟他说。”
贺旷这才稍稍放下疑虑,转而向裴风裴琥道谢:“少侠出手相救,老夫不知该如何报答你啊。”
“伯父,您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他日如果我遭难,师兄也会挺身救我的。”
“不不不,老夫不是怀疑你们师兄弟的感情,只是想表达一些心意,还望少侠不要推辞。”
韩淑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呀是呀,邡儿可是老身心头肉,裴少侠把他救了回来,老身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可惜邡儿是男儿身……”
“娘,我姐不是在这呢么。”这贺邡不知是劫后余生胆子变大了,还是存心捉弄贺陶。贺陶狠狠地瞪了贺邡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伯父伯母,二位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如果二位实在要表示一下,不如请裴琥饱餐一顿,这三栖兽很能吃的,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还有你们叫我裴风就好了,这少侠我是真的当不起。”二老的热情让裴风受宠若惊,更何况他现在正配合贺邡欺骗二老,所以他心中有愧。
“好好好,管饱管饱,但吃饭归吃饭,回报也是要有的,我是你师兄的母亲,叫你一声风儿也不算占你便宜,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听伯母的话吧。”
“对对,只是老夫现在心神有些乱,好久没跟慧空师兄聊天了,等见过慧空师兄,我一定定下心来好好想想该如何报答风儿你啊。”
“伯父伯母这么坚持,晚辈就却之不恭了,但是晚辈也有个请求,太过贵重的东西,晚辈誓死不受。”毕竟他与贺邡是师兄弟,拿了人家贵重的东西,心里难免有隔阂。
“师弟,这你就放心吧,我家能有啥贵重的东西啊,你就安心拿着。”贺邡大大咧咧的把胳膊搭在裴风肩膀上,没心没肺的说道。裴风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这家伙刚刚还要把自己姐姐“给”出去呢,这是暗讽贺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