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莹莹为百合跟王教授上了茶,也没理顾我,径自便坐了下来。
此时,王教授四顾而视着。
他不断地打量着正堂的布置,当见得那些长布、符纸后,他微微觑了觑眼。
刘莹莹也没理王教授的眼神,直接开口道:“王教授,百合说你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闻言,王教授连将目光收回,笑道:“我老早便听说东郊有一仙姑,乾可知天理,坤可测地宇,今日特来拜会!”
说完这话,王教授与刘莹莹示意一笑。
我愣了愣神,王教授的话我听不懂,只觉得很多有学问的人都爱这样。
刘莹莹蹙了蹙眉,道:“教授,我们这些神婆子,可经不起你这般夸赞!说吧,什么事?”
王教授尴尬笑了笑,他可没想到刘莹莹竟不吃他那一套寒暄客套。
百合见气氛隐有些不对劲,连忙开口道:“王教授,刘姨是个直爽人,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就行了。”
王教授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块纯白的手绢来。
接着,王教授将手绢打开,里面装着一块玉。
这块玉的成色很奇怪,并非呈翡翠,而是血红之色!
“血玉!”
见得这玉,刘莹莹的脸色兀地
大变。
我与百合也是一诧,一脸不解地看着刘莹莹。
这时,王教授开口道:“说来你们可能不信,这块玉是在孙教授的嘴里找到的!”
“孙教授嘴里?”
百合突地一愣,因为古墓的事情,孙教授与他的学生刘杨已经死了。
原本这事便已告一段落,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远远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教授,会不会是有心之人故意这样做的?”
百合一脸不敢置信地问道。
王教授摇了摇头,道:“这块玉年代久远,上可追溯至数千年前的两汉时期,这类玉器又被称之为高古玉,在收藏界中堪称是最为顶级的奢侈品。”
还不待王教授把话说完,我下意识地便接了一句:“那不是很值钱?”
王教授笑了笑,道:“小伙子,这些都是文物,是属于国家的,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
说着,王教授再道:“我想应该没人会把这样的一块玉故意塞到死人口里吧?”
我趁着王教授不注意,冷不丁地翻了个白眼。
心中想着,你是考古教授能认得出这玉来,但这世上可不是人人都是考古教授。你知道这玉珍贵,不能往死人嘴里塞,人人就都要
知道?这都什么逻辑?
就在我暗暗非腹之际,刘莹莹一脸难看地说道:“王教授,我可不关心这玉什么来历。你说说吧,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王教授苦苦一笑,给他的感觉,眼前这个中年妇人,怎生得这般古怪难缠?说起话来,好像句句都带着火药一样。
“刘小姐,我想请你帮忙查一查,看看这血玉到底有什么古怪?”
说着,王教授探出手来,将血玉朝着刘莹莹跟前推去。
刘莹莹面色一沉,道:“王教授,这血玉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让人接手的。”
王教授愣了愣,不解道:“为何?”
刘莹莹淡冷一笑,道:“你老考古了这么多年,可知血玉是如何形成的?”
王教授想也没想便回应道:“玉石长埋地底,如果恰逢埋葬之地富含铁元素的话,那么这些铁元素便会钻入玉石的缝隙之中,而氧化铁的成色恰巧是红色,所以方才形成血玉。”
听得王教授这般一说,刘莹莹冷地一哼:“是吗?”
王教授一愣:“不是吗?”
刘莹莹嗤地笑了笑,道:“可我怎么觉得,这血玉并不是你所说的铁啊锅啊什么的给演变来的。”
王教授倏
地皱眉,纠正道:“是铁元素跟氧化铁!”
刘莹莹不以为然地瞟了眼王教授,道:“古人落葬,有衔玉封喉的习俗,玉器会随着最后一口气落入咽喉,继而进入密布的血管之中。久置成百上千年后,血渍浸入玉中,便会形成血玉。”
说到这里,刘莹莹稍顿了顿,接着看向王教授道:“教授,不知我这个说法,你可觉得可信?”
闻言,王教授面色一沉,气愤道:“一派胡言!”
刘莹莹也不来气,只微微笑了笑,道:“教授既是觉得我在胡说,哪又何必来找我呢?你老既是明察秋毫,何不自己去探查这血玉中的古怪? ”
“你你”
王教授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猛地便是直起身来,催着百合道:“百合,我们走!”
百合愣了愣,歉意地看了看我与刘莹莹,连忙随着王教授离去。
我怔在一旁,本来听得正入神,哪曾想刘莹莹跟这王老头竟突然掐了起来。
见王教授与百合走远后,刘莹莹重重地出了口气,面色则是阴郁不已。
“刘姨,你没事吧?”我小声问了句。
刘莹莹摇了摇头,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