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便也上了床,打算睡觉。
也不知为何,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之前那女孩的身影。
“她说改天再来,那么,明天她会来吗?”
带着些朦胧的期许,我缓缓闭上了眼。
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我很快便睡了过去。
我睡的并不深,可睡着睡着,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
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一只手掐在我的脖子上一样。
门窗都是紧闭着的,但我却能清晰感觉到一阵阵的阴风拍打着我的身体。
我虽是睡着,但头脑却异常地清醒,也知道自己只要能睁开眼,又或是坐起来,那么一切便会没事。
可奈何的是,无论我如何用力,眼睛就是睁不开,更不说从床上坐起来了。
胡老道就睡在我旁边,我想要叫喊,可就是发不出声。
那种无力感,真的无可言状。
渐渐地,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眼中带着绝望,带着不甘。
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无形中掐着我脖子的一手,突地松脱开来。
紧接着,我猛地睁开眼,整个人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呼呼”
我大口喘着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股冷风迎面来袭,
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我顺着来风看去,只见内屋与前厅相接的那一扇门前,此时竟有缕缕白烟升腾。
恍惚间,我似是看到了一道身影,朝着那白雾茫茫中走去。
“恩?”
我皱了皱眉头,总觉得那一道身影很熟悉。
稍以思衬,我的脸色瞬间大变,一个翻身人已从床上跳了下来。
“爹!”
我大叫了一声,鞋子也没穿地便是朝着那白烟跑去。
可奈何的是,当我穿过那一扇门时,并没有见到我爹,只看见前面铺子中齐齐摆放的棺材。
我紧皱着眉头,适才的感觉如梦又不似梦,似真又非真。
“应该不止是鬼压床那么简单。”
沉寂之余,我暗暗嘀咕了一句。
跟在胡老道身边这么久,我自也是知晓了很多东西。
况且,之前我与胡老道从牛家村回来的途中,我也曾遇到我爹。
前前后后的这两次,都是在我危难的时候。
“爹,你一直都在暗中保护着我吗?”
我轻声呢喃了一句,接着便要转身回去睡觉。
可就在这时,铺子外面的街上,突然变得人生吵杂起来。
我顿了顿,好奇的驱使下,我走出了棺材铺,来到了大街上。
此时已经很晚了,按理说,街上应该没多
少人才是。
可这一刻,我家棺材铺外面,却是围了很多。
他们有的光着膀子,有的披着睡衣,正圈围在道路四周。
“真是可怜啊,这小姑娘顶多也就二十吧?”
“哎,也不知是那个挨千刀的,撞了人竟然跑了。”
“如花的年纪,就这么去了,真是造孽呢!”
“”
我在人群中朝着前方挤着,耳畔不时传来人们的议论声。
只稍稍一想,便不难判断出,应该是出了交通事故。
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我终于挤到前沿位置处。
盯睛一看,只见马路上一个女子倒在了血泊中。
女子穿着一身红衣,她的身体正面向上,可她的头颅,却如平放在地面上一样。
那一双哀怨的眼睛,正好迎对着我所在的方向。
也不知为何,在与女子两目对接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不寒而栗了起来。
我哆嗦了两下,不愿在现场停留,紧了紧衣衫,连忙朝着铺子走去。
可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了一道阴冷之声。
“啊我死的好惨啊”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其声之悲,似幽似怨,只一闻听,便让我毛骨悚然。
我深呼吸了一口,脚下
步子再不作停,不一会儿便是回到了棺材铺里。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脑海中,总是不断浮掠着那个红衣女子的样貌来。
又或者说,是她那错位的头颅,还有那一双哀怨的眼睛。
胡老道睡的很香,鼾声时而如雷鸣,时而如细雨,断断续续。
翌日一早,胡老道酣畅地伸了个懒腰,接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侧目瞅了瞅,发现我黑着眼圈,仍旧躺在床上后,神色顿变得疑惑不定。
“怎么?还在想昨晚那个女娃呢?”
胡老道打趣地说道。
我既疲乏又鄙夷地瞪了胡老道一眼,自是知道胡老道所说的女子跟现在充斥在我脑海中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胡老道嘿嘿一笑,再一看我时,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