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从黑猫眼中滑落,她轻轻笑着,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要去救一个人。”
听到她这样的解释,我却释然了,我恨不起来,无论她做什么,我没都没办法去恨她。
“保重。”我轻声道。
黑猫点点头:“保重。”
说罢,黑猫转身消失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转过头,后面的几人已经追了上来,见黑猫逃走,越过我就要追过去。
黑猫的一刀并没有刺入我的要害,痛是很痛,血也流了很多,但总体来说,我并没有什么大碍。
当一人路过时,我忽然抱住他的腿,把他按在地上,匕首已经插入了他的胸膛。
我的目光坚定,手臂很稳,没有丝毫犹豫。
我追上另一人,用同样的方法杀了他,鲜血染红了我的衣服,已经分不清是我的,还是两名死者的。
我无力的躺在地上,心中默念,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
对于黑猫,我也说不出来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忽然笑出了声,觉得自己刚刚的做法很可笑。
明明是她捅了我,我却担心起她来,甚至不惜拖着受伤的身体帮她逃跑。
众人离开后,严叔走到我的身边,刚刚的一幕他看在眼中,却什么也没说,帮我包扎伤口。
一直到伤口包扎好,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您不怪我吗?”
“怪你有什么用,一个龟壳而已,还能有你的命重要?”严叔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叹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有些沉闷,我因为受伤,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严叔那里。下水后,我明显的感觉到伤口的剧痛,冷汗直冒。
一直到爬上峭壁,我浑身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转过头,却没看到兰姐的踪影。
“兰姐呢?”我有些疑惑。
严叔摇头,说道:“我也没看到她们,这里应该还有其他的出路。”
原路返回,有了来时的经验,回去的路上安全许多。我最忌惮的就是葫芦口,还好那里已经被人破坏了,没有再出现幻觉。
一直到从老鳖山出来,吹着冷空气,远处的天空火红一片,原来已经在里面待了快一天一夜。
在出口处有打斗的痕迹,我有些担心黑猫,她现在身子不适,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逃脱。
不远处,严冰从一处石头后走过来,说道:“我看到黑猫朝着那边跑了。”
严冰
指着北方,手捂着肚子,衣服被鲜血染红。
她低头,看到了我腹部的伤口,惊呼一声,问道:“闫明,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没有将里面发生的事告诉她。严叔也没有提及意思,那三条人命,若是说出去,我势必要面临警方的追 捕。
严叔对着严冰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可是他……”严冰担忧的看着我。
“放心吧,他死不了。”严叔看了我一眼,眼底透漏着失望。
我也知道几天是我做的过分了,没有反驳,勉强笑了笑,顺着严叔的意思说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严冰拗不过我们,被严叔带回了家。等他们离开后,我也收拾背包,找了一个木棍,一瘸一拐的回了村子。
到村子口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我摇摇欲坠,因为失血过多视线开始模糊。
远远的,我看到一个人影,她冲到我面前,扶住我的身子,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她不小心摸到我的伤口,我倒吸一口冷气。
她被吓到了,连忙把手收回去,惊呼一声:“啊!血!”
“我没事,扶我回家。”我摇头说道。
当晚,我
昏迷了一整夜,浑身发烫,却感觉异常寒冷。王允忙里忙外,帮我做饭洗衣服,清洗包扎伤口。
第二天一早,我被王允晃醒,她眼睛,密布着血丝,显然哭了一整夜。她让我不要说话,门外走来一人,是隔壁的老大爷。
他家养了两头牛,王允找他用牛车,把我送到县里。
在牛车上颠簸了半天时间,下午时分我才被推进手术室,对伤口消毒缝合。
手术很顺利,局麻,我一直是清醒的。但因为我发烧,接下来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以免伤口发生感染。
住院期间,王允一直在身旁照顾我,让我体验了一次温馨的二人生活。她对费用一直闭口不提,但我知道,我的存款并不足以支撑这一次手术和住院的费用。
我想要出院,医生不同意,王允也不同意,可住院费又不够。每过一天,王允脸上的愁容就会多上一分,我看着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一直到一周后,王允实在支撑不下去了,说明天就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再借一点钱帮我买药。
经过一周的修养,我已经能够坐起来,勉强吃一些流食,不必依靠营养液度日。
办理出院手续的那天,一名不
速之客来到病房,我抬起头,认出来他是张晓丽的父亲。我和他不过只有一面之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