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组织纠缠:事先并不认识的群体结成网络,对特定目标进行监视和骚扰的行为。】
‘有组织纠缠’并不是特定的法律术语,而是指一种涉嫌犯罪的行为,一些受害者声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行为。
部分心理专家则认为声称经过‘有组织纠缠’的人有可能患有妄想症或其他精神疾病,导致他们错误地解释周围发生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受害者的经历不真实或者不痛苦,只是指出他们的感知可能与实际情况存在偏差。
大概2022年开始,关于‘有组织纠缠’的言论逐渐甚嚣尘上,2024年,越来越多的人在网络上声称自己遇到了‘有组织纠缠’。
祝昭昭喝了杯温水后逐渐冷静下来,“但是我不敢去看心理医生,只能在网络上自己下载心理测试题进行精神测验,我告诉我自己,我是正常的,我没有被害妄想症。”
“后来我直接搬到宁安市总公安局旁边居住,一边学习扮演祝昭昭,一边准备考入警校。从我上警校那天开始,我便感觉一直注视着我的那双眼睛消失了。”
“我有了新的朋友、伙伴……”热气从水杯蒸腾而起,熏得祝昭昭的眼睛湿漉漉,“但兴许是之前的经历,让我仍不敢与他们走得太近。”
祝昭昭自嘲一笑,“可是没关系,因为我终于能够喘口气了。”
段枭的心脏一痛,左手下意识地伸出想要去拥抱,又瞬间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有些过于亲密。
他的手臂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落回到唇边,掩饰性地轻咳一声,“但这也说明你之前的经历有可能不是妄想,而是joker有意地安排。”
祝昭昭点点头,“网络的进步与大街小巷的摄像头,也间接为他的监视提供了便利。”
“但我仍不知道,祝昭昭究竟有什么在吸引他。”
“如果是外貌,为何不直接将人抓走?如果是金钱……”祝昭昭叹了口气,“天生富贵命,谁有办法?”
段枭:“……”他再次想到了自己那点可怜的存款。
祝昭昭看着他突变的表情禁不住笑,心情也在顷刻间好转,“好消息是,joker的手没有那么长,所以现在的我很开心。”
她放下水杯,将迷你电脑拿出,“上面印了封罄的指纹,估摸着在‘四相’大概率匹配不上,但是你可以试试,还有他刚才动了我的电脑,你拿去局里找黄队看看是否被动过手脚。”
“对了。”祝昭昭疑惑地抬头问:“你为什么过来?”
段枭指了指祝昭昭的脖子,“你脖子上戴的饰品,我们在死者蒋发的身上发现了类似的。”
祝昭昭将吊坠取下放在段枭的手上,“这可不是普通的饰品,是由泰国的婆难大师亲自制作并念经加持过的符管。”
“不同的材料代表着不同的功效,比如金片和银片支撑的符管可以增强财运、招贵人。”
“当年婆难大师只制作了五枚,每一枚都是天价,蒋发佩戴的符管大概率不是真的。”
段枭仔细看着手中金灿灿的符管,“不同人做出的符管不一样么?如何分辨真假?”
祝昭昭将讲解道:“每一位大师都有自己独特的制符管手段,所制出的符管外观也各不相同。我个人认为是为了更方便的区分出谁制作的符管更加有效。”
她指向符管的底部,“这是婆难大师的印标,如果是仿制,你可以比对一下印标是否完全相同。”
段枭打开手机相册中的照片开始比对,“若印标也完全一样呢?”
祝昭昭想了想,“有一个秘密,应该只有买家知道。婆难大师制作的金符管,用的是金粉,不是纯金。”
天价购买的符管,虽说是为了其中的象征意义,但是用的是假金,说出去过于丢人,所以买家不会主动去说。
段枭了然地站起身,一把拉起祝昭昭,“跟我一起回市局?”
祝昭昭拒绝,“我不要干活!”
她的拒绝被武力镇压,最终抱着一堆零食坐进车里,脸上虽然露出苦瓜一样的表情,但是两人心里都知道,祝昭昭是高兴的。
其实她并不想一个人。
……
根据黄春发的检测,蒋发所配戴的符管是三个九的纯金,是仿品。
祝昭昭疑惑地摸着下巴,隔着证物袋仔细查看蒋发的符管,“这仿的不是我佩戴的那枚,是婆难大师制作的两只金符管中的另外一枚,而且纹路全对。”
“在当初的拍卖会上,它被拍出了12亿的价格。”
收藏家不会随意展示自己的藏品,蒋发能够拥有这么相似度如此高的仿品,更大的可能是他见过真品!
段枭立刻问:“你知道被谁拍走了么?”
祝昭昭摇头,“泰国的私人拍卖会,无法获知,也无法追查买家的身份。”
她低头抚摸着自己身上的符管,“这是昭昭的父亲,送给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在她收到礼物的那一天,她的父母也永远离开了她。
兴许是这件灌注着父母之爱的符管起到了作用,让她在那场车祸中毫发无伤地存活下来。
黄春发一脸郁卒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