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英俊美颜,深邃而锋利的眼神密不透风地裹住苏云溪。
若是胆小或是定力差的人,怕是因为害怕而不敢与他对视,又或是发抖。
苏云溪不怕他,坦荡地直视,“他是大律师,认识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
慕时砚命令式的严肃口吻,“以后离他远一点,北城的律师不止他一个,想找律师看合同,可以找别的。”
苏云溪不清楚他是因为陆知漾是他的朋友,而她接近陆知漾,有打听他私事的嫌疑。
还是她接近陆知漾,在他的认知里,就是接近别的男人,有背叛他的可能。
一个事关他的隐私,一个事关她的忠诚,前者太容易让人产生在意的情愫,后者则单纯的是所有物而已。
苏云溪琢磨着想说点儿什么,慕时砚已经坐回去,喊了雷鸣推他去楼上书房,她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放在桌上的礼物还摆在原处,没有动过,苏云溪轻轻一叹,拿了东西放去房间。
晚上同慕时砚吃完饭后,苏云溪推他出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江琳来看慕时砚,跟他说联系了一位老专家帮他看腿,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慕时砚的腿。
慕时砚没什么表情,好似对此习以为常,江琳又说:“你要是不愿意去医院,我就请他来家里,约明天下午,你把时间空出来。”
她担心慕时砚拒绝,直接做主定好时间,联系完后,对苏云溪说:“明天是苏林两家的婚礼,我没时间,你去就好。”
她的心思都在慕时砚的腿上,苏映柳的婚礼在她看来,压根不重要。
苏云溪点头,“好。”
她和慕时砚结婚的事没有大范围地传开,江琳出现在婚礼上也不大合适,容易遭人非议。
江琳喜欢她的温柔顺从,冲苏云溪使眼色,拉人到一边,小声说:“我之前跟你说的事儿,有没有进展?”
她操心的不只是慕时砚的腿,还有生孩子的事。
苏云溪羞赧,“这事儿还是得顺其自然。”
江琳瞥一眼不远处的慕时砚,“他不配合你?”
苏云溪支吾,“不,不是……”
江琳心知肚明,劝她,“你主动一点儿,男人嘛,嘴上说不愿意,但女人主动送上门,哪有什么定力,欲望会战胜理智。”
苏云溪臊得双颊绯红,婆婆未免太开放了一些。
江琳语重心长地叮嘱她,“时砚是长孙,你要是早点儿生下孩子,就是曾长孙,老爷子高兴还来不及,肯定不会亏待你……”
苏云溪,“……”
江琳说了近半个小时才离开,苏云溪推慕时砚回房间,好半晌都不见雷鸣的踪影。
苏云溪悄悄看了慕时砚一次又一次,雷鸣每天都尽职尽责,今天不出现,是江琳警告了他什么?
想到江琳说的要她主动的话,怕不是调开雷鸣,给她制造机会。
慕时砚何等精明的人,雷鸣被绊住过不来,只有苏云溪和他独处,意欲何为,太明显。
苏云溪被慕时砚看得不自在,“慕少,跟我没关系。”
她同样是被慕夫人安排的,并不是慕夫人的同谋。
慕时砚神色不明,“所以你不愿意?”
苏云溪不假思索地回,“当然不愿意!”
她回得太快,生怕慢一秒,就被慕时砚猜疑她说谎。
只是她太急着否认,就好像对他压根没有兴趣,伤男人自尊。
慕时砚不着痕迹地变化神色,冷漠道:“你不愿意,你也嫁给了我。”
苏云溪清楚这一事实,所以呢?
慕时砚看清楚她的疑问,唇角扯动,“只要我想要,你就得给。”
苏云溪,“……”
给什么?他要睡她,她就得让他睡?
慕时砚操控轮椅去往洗浴室,头也不回地喊,“苏云溪,过来!”
苏云溪迟疑两秒,起身跟了上去,在他后面进了浴室。
男人的洁癖果真能战胜一切,连带她这个不被待见的人,都能忍受她的帮助。
苏云溪帮他挤好牙膏,看他刷牙,又帮他打水洗脸,这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他要擦身换睡衣。
虽说是合法夫妻,但直视男人的裸体,还要触碰,是件挺让人羞耻的事。
苏云溪拧了毛巾给他,眼睛看向别处,不敢看慕时砚。
慕时砚看她这般状态,结合之前说的话,还真没说谎。
当然,不排除她是装出来的清纯和羞涩。
慕时砚漫不经心,“你一副被我强迫的样子,很委屈?”
苏云溪看对面洁白的墙壁,“没有。”
慕时砚,“有喜欢的人吗?”
问题过于突兀,让苏云溪弄不清楚他的意图,“什么?”
慕时砚,“你嫁给了我,还男女有别要守身如玉害怕被玷污的模样,是给喜欢的人守洁?”
苏云溪扭头看他,男人没穿上衣,皮肤白得让女人都羡慕,没有任何瑕疵。
她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