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溪水,小桥,意境幽远。
不多时,一位外貌俊秀的红衣少年步履轻快,朝着雪落山庄而来。
听闻动静,萧瑟与客栈的两个店小二从窗户看去。
店小二见后,忧心忡忡道,“这个人连棉袄都穿不起,看上去,不像是有钱住店的样子。”
萧瑟沙哑着嗓子说道,“你看清,他穿的这身衣服,红得很特别,这样的料子,除了天启城毓秀坊这样的大铺子,否则要进一批料,都得把整个店铺卖了才行。接客!”
两个店小二笑着应道,“好嘞!”】
“天启城?”
百里东君、司空长风以及李长生三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语气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这个名字,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李长生微微皱眉,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虚幻,直视到了某种真相。
他轻轻抿了抿唇,缓缓说道,“看来,我们所见,确实指向了未来。这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亦有变数。”
百里东君闻言,脸上难掩惊讶之色,他转头看向李长生,急切地问道,“师傅,此言当真?难道说,我们真的能够预知未来?这岂不是违背了世间的常理?”
司空长风也是一脸困惑,他虽然平时行事洒脱不羁,但面对如此超乎想象之事,也不免心生疑虑。
他沉吟片刻,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师傅,未来之事,变幻莫测,我们又如何能确定眼前所见,便是真正的未来呢?”
李长生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世事的淡然,也有对未知的敬畏。
他轻轻念道,“观云谲觑未来影,洞若观火辨虚实。我们所见的‘未来影’,虽非绝对,却也是世间万物运行规律的一种体现。抚琴一曲消遗恨,挥毫泼墨绘辉煌,未来的画卷,是由我们每一个当下的选择和行为所绘就。”
言罢,李长生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无论未来如何,关键在于如何把握现在,用自己的行动去影响和改变那些可能发生的未来。
而对于眼前的“天启城”,他虽不能断言其确切含义,却已在心中种下了探索与求证的种子。
【三人走到店门口,亲自迎接红衣少年。
红衣少年自顾自走进店内,寻一座位坐下。
萧瑟背靠木柱,心中暗道,“这个家伙,看上去就让人讨厌,一点礼貌都没有,不过看他的穿着打扮,定是江湖中大家族出门历练的子弟,一定很有钱。这种客官最是爱摆阔,是时候大赚一笔了。”
此时,店小二笑呵呵来到红衣少年跟前,问道,“客官,您要点什么?”
红衣少年爽朗说道,“一碗阳春面,一碗老糟烧。”
这两样东西能值几个钱?
萧瑟顿时摆出头疼欲裂的模样。】
“哈哈哈……”
一阵爽朗而富有穿透力的笑声,如同春日里突如其来的清风,瞬间打破了雪月城城墙上的宁静,回荡在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的耳畔。
这笑声中充满了豪迈与不羁,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欢喜。
随着笑声的临近,一道身影如同闪电般划破长空,几个起落间已至两人身旁。
那是一位身着劲装、英姿飒爽的青年,正是雷梦杀。
他脚踏虚空,身形轻盈,每一步都与天地间的气流完美融合,展现出了一身高超的轻功。
“有趣,有趣,那红衣少年穿着价值连城的凤凰火,却只点一份阳春面和老糟烧。”
雷梦杀笑得前仰后合,笑声回荡在周围,他显然被那红衣少年的奇特选择所逗乐。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的疑惑则显得更为浓厚。
他们不解,为何如此简单的餐食选择竟能让雷梦杀如此开怀。
“哈哈,你们不懂,”雷梦杀终于止住了笑,眼神中闪烁着某种深意,“这世间之事,往往不在于表象的奢华或贫瘠,而在于那份心境与选择。那红衣少年,或许正是以这种方式,在告诉我们何为真正的‘知足常乐’。”
百里东君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说起来,”百里东君的目光在雷梦杀与天幕之间来回游移,带着几分戏谑与认真,“老梦,你仔细看看那天幕上的红衣少年,那眉宇间的英气,还有嘴角不经意间扬起的弧度,与你竟颇有几分神似呢。”
雷梦杀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东君啊东君,你这玩笑开得可有点大了。天底下长相相似的人多了去了,这也能扯到我头上?再说了,我雷梦杀膝下只有一女,哪来的儿子?你这话要是让我家娘子听见了,我可就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边说边摇头,似乎对百里东君的这番话并不以为意。
但仔细观察,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妙变化,似乎对那天幕上的红衣少年也产生了几分好奇与探究之意。
百里东君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将注意力转向了天幕。
风,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