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时分。
焱妃方才缓缓从陛下寝宫归来。
“东君大人。”
“焱妃。”
惊鲵刚要说什么,就对上焱妃那满面桃花的神情。
这让她的话语瞬间咽回去。
本来惊鲵是想要问问朱厚照的情报或是焱妃遇到了什么。
可现在焱妃的神情已是代表了一切。
甚至让惊鲵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昨夜焱妃虽是一袭盛装。
更是打扮的端庄贤淑。
可依旧难掩眼眸之中的丝丝怨恨以及冷艳。
但今日却是完全不同。
尽管依旧还是那一袭盛装,可气质上的变化却是极为显著的。
硬要形容的话,就是——焱妃好似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怎么了?”焱妃淡然的看了一眼惊鲵。
这般语气更是让惊鲵心中惊疑不定,以往焱妃可不会对她这么客气。
动辄就是出去,或是冷冰冰的话语。
“焱妃大人今日愈发美艳了。”惊鲵强压着内心的惊疑。
焰灵姬在一侧轻笑起来,她可不同惊鲵想的那么多。
她只是单纯的认为焱妃昨日春风一度。
因而有所变化:“惊鲵,这你就不懂了,越是美艳的女人就越需要男人的滋润。”
惊鲵瞥了一眼焰灵姬,她可不认为堂堂阴阳家的东君大人。
是会因为一夜春风就彻底改变的人。
焱妃亦是瞥了一眼焰灵姬,她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对着惊鲵淡淡的说道:“明晚开始,本宫都要在陛下寝宫侍寝。”
“你亦需前去侍奉。”
“我?”惊鲵瞬间怔住。
她的职责一直都是负责焱妃跟罗网之间的联系。
也是为焱妃打探皇宫内外的情报。
反而是焰灵姬倒是一直负责伪装焱妃的侍女。
哪怕皇宫之中的确有贵妃侍寝之时需要宫女在一侧服侍的规矩。
但怎么也轮不到惊鲵吧?
焰灵姬也是嗤笑起来:“就她?只怕还是个雏吧?”
其实焰灵姬本人也是没有失身。
只是她一直走的都是妖娆路线,因而说话也是无所顾忌。
“这是陛下的命令,亦是本宫所需。”
焱妃没有解释。
只是缓缓褪去一袭盛装:“焰灵姬,本宫需要沐浴。”
惊鲵看着缓缓没入浴池的焱妃。
她依旧还没从此前焱妃的话语之中回过神来。
侍奉?
每夜?
这突如其来的命令让惊鲵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她虽是一向沉稳聪慧,在墨家更是有小管仲之称。
但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
更不要说是彻夜在陛下床榻边听墙角。
最关键的是陛下为何会点名她侍奉?!
陛下是从何知晓她的存在,焱妃又何为不帮忙遮掩一二?
仅仅只片刻。
惊鲵心中便有了一个极为夸张的猜测——焱妃莫不是背叛了阴阳家?背叛了大秦!
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刚才的种种不对劲。
亦是能够解释为何陛下会知晓她的存在。
惊鲵一向小心翼翼。
哪怕在大秦之中也从未暴露过踪迹。
更是只有寥寥数人方才知晓罗网之中有惊鲵这么一位存在。
“若是如此”
惊鲵眼眸之中闪烁着精光,她已知晓陛下为何要找她侍奉。
排除陛下是迷恋美色的缘故。
最大的原因便是她所代表的罗网。
这是要收服罗网?还是打算对罗网动手?
她自身又能够在这般局势之下获得什么好处。
或者说如何能够脱身离开?
保和殿。
朱厚照在焱妃离开之后,便将月神丢到老天师那边。
月神虽是已有臣服之意,但月神终究跟焱妃不同。
在秦时明月之中月神自始至终都未曾背叛阴阳家。
这固然是她没有背叛阴阳家的理由。
但朱厚照不会认为月神真就这么容易臣服,他还需要考察一下。
其次就是老天师昨日便说想要研究一下阴阳术。
正好可以让月神去给老天师讲解阴阳家的方术。
有老天师看着。
月神就算有什么心思也闹腾不出水花来。
“让曹正淳带着神侯府、六扇门的情报来见朕!”
朱厚照安排好了月神的事情便打算找曹正淳过来商议正事。
阴阳家左右护法已是臣服。
收服罗网也可借用惊鲵布局。
那么这大明内部的势力也该整顿一二。
否则朱厚照如何能彻底掌控整个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