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嫌奴婢生了怪病吗?”年婳紧张的看向她。
宁寅礼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他喝的是什么。
触及少女忐忑的目光,宁寅礼道:“怎会怪你,这本就不是什么怪病,哪里需要怪罪你……”
虽这样说着,宁寅礼耳后却悄悄爬上红晕。
他脑中不禁浮想联翩,邪念更是如雨后春笋,接连不断。
意识到自己越想越偏,宁寅礼后退几步,悄悄与年婳拉开距离。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男人如此明显的异样,年婳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上前几步,软弱无骨的小手抚上男人的脸颊,清润的眸子都是担忧,“公子你怎么了?”
“为什么脸这么烫?莫不是吃了什么起了敏症?”
少女从未离他如此之近,那股芳香顺着空气直直钻入他的间。
他倒不是起了敏症,而是起了火症!
宁寅礼强压下心口的躁动,“我没事,只是屋中太热了。”
“是有些热。”
年婳趁热打铁,她眼睑绯红,抬着眸子勇敢追问,“公子觉得味道……如何?”
宁寅礼脑中炸开,嗡嗡作响。
先前府中也给他送过,他只觉得腥味十足,从来未入口,可她的……
宁寅礼细细回味,甘甜细腻,还带着她独有的异香。
“凉了。”
他只给出两字评价。
女子懵懂,似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那下次奴婢热好再端来。”
“太热也烫嘴。”宁寅礼眸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欲望。
凉了不行,太热了也不行,她直接喂他总可以吧!
【小主果然聪慧,一点就透。】
“请你圆润的走开。”
【好嘞。】
一连几日,年婳准时准点为宁寅礼端来乳酒。
这夜。
清冷的男人于书桌前静静坐着,他一呆便是几个时辰。
年婳想,宁寅礼一定很喜欢学习。
又或者说,他有着极为强大的自制力。
不然有她这个娇美小娘子陪伴在侧,他却无动于衷,真真儿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但一直这样,她该如何拿下他!
进来后,年婳将门窗关紧,确保不漏一丝风。
“公子,乳酒来了。”
年婳把瓷碗放在一侧,轻轻为宁寅礼捏肩,软软的小手抚在他肩上,晃了男人的心神。
她拿出较为厚实的外衫,给宁寅礼披在身上,“夜凉,公子还是披上衣衫吧,若受凉就不好了。”
宁寅礼并未停笔,只是砚台中墨已见底,怕是不够用。
年婳局促地站在桌前,尝试着动手研墨。
她动作生疏,拿着墨块却不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研出墨汁,却带着颗粒,不是很顺滑。
越研她越羞恼,直至墨块啪塔一声,断成两节。
“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她焦急解释,可越解释越不知说些什么。
宁寅礼眼角弯弯,打趣道:“令尊是秀才,怎么姑娘连研墨都未曾学会?”
年婳羞红了脸,“笔墨是贵重的东西,父亲自然是需妥善保管,奴婢这是……第一次研墨……”
宁寅礼眸中闪过笑意,他停笔起身,站于她身后,男人的身体传来温热的气息。
“我教你,很简单的。”
他大手覆在她的柔荑之上,教她慢慢辗转研磨,画圈儿出墨。
“研墨讲究个方法,研磨过快,容易起沫;但若研磨过慢,墨块不融于水,则无法沾染毛笔,即便沾染也字迹不匀。”
女子的手被他包于掌心,细嫩的皮肤嫩白滑润,他不禁想……将那墨块换成其它物件儿。
定然……美感十足。
“学会了吗?”
宁寅礼俯身询问,身子倾斜间,就见到女子衣领已经凌乱。
胸前排襟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一颗,她今日竟未穿里衫!
从他的角度看去,那条能溺死人的沟壑就这么大咧咧明晃晃的映入眼帘。
他不自觉吞咽,眸色逐渐暗沉。
“公子,是这样吗?”
年婳转头,只与他隔了一丝距离。
她的衣襟因转动绷地更紧,宁寅礼刚想扭头,就看到年婳身前水晕开始泛开。
“!”
年婳匆忙离开他的怀抱,进了偏殿整理自己。
窗外。
受了几日煎熬折磨的宁寅升透过窗子看到两人所有的互动。
这个天阉还真有本事!
不过几日就已经与美人如此熟稔,那是他寻得的小奶娘,怎能让他捷足先登!
他就要闯进去,后衣领却被人拽住。
“母亲。”
夜色中,三十又五的许氏示意小厮放开拽着宁寅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