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内勤工作的女同志。
她很细心,因为他们是从内线来的,叫他们脱下都市衣服,换上拆洗干净的军装,亲自领到后山坡那所独立的客房,嘱附他们不要下山乱窜,好好休息,等候首长回来。
下午,萧部长开会回来了,听说来人是尤林,立刻跑到山坡。
见面时,他紧攥住尤林的两只手,1时说不出话来,徐徐出了几口长气,才说:“听说你来了,我是特别高兴啊!登山坡时,快走了几步,这个讨厌的心脏病不原谅人······老战友,你身体好吗?不会太好,内线工作又艰苦又因难呀!”
他说话的同时,朝韩燕来点头示意,表明艰苦困难也包含了他在其内的。
韩燕来在萧部长初进门时,看到他后面跟着警卫员,知道是位首长,当时心里有些局促不安。直到看到他同尤林那样谈话,就减免了些拘束。
当时这样想:你们老战友见面,畅谈个够吧,最好别理睬我。想不到萧部长1开口就销带上自己,躲也躲不过,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尤林注意到他的神情,开朗地笑着说:“怎么腼腆的象个姑娘啦!过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就是咱们在内线常说的‘o9'',1敌军工作部的萧部长。你不是老喊我叔叔吗,跟他也叫叔叔好啦。”
看到萧部长有些困惑,尤林解释说:“我不是写信告诉过你,这就是大老韩同志的儿子——韩燕来。”
“哦,哈哈······”萧部长上前,伸手勾住韩燕来的脖子,把他揽到限前,仔细端详着:“这就是······嗯,差不离,浓眉大眼,满脸忠厚气,比起大老韩同志,嫩的1掐冒水呢,怪不得我觉着仿佛在哪见过面。是第1次进山?”
韩燕来点头说:“是!”
“这段工作好吗?”
尤林代替他作了肯定的回答。
“是不是党员?”
“这次叫他跟来就是讨论这个问题。”
接着谈话转到韩燕来的家庭上。
大老韩是工人阶级优秀的儿子,是师范学校的打钟工人。
193o年加入的组织,萧部长作学校支部书记时,他当支部组织委员,就在那届支部才正式培养尤林作革命工作。
大老韩整整当了十年打钟的工友,师范学校闹风潮受到军警包围时,大老韩担任支部书记,为了掩护同学冲出军警包围,他贡献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提起这事儿,萧部长无限悔恨地说:“在‘左’倾错误路线下,违反毛先生的思想,搞可恶的盲动冒险。使得包括大老韩同志在内的很多优秀组织成员和革命青年,白白的流血和丧命。”
稍停了1下,萧部长转换了情绪,满怀信心地说:“共产主义是世界全人类的良心,是最大的无所不包的真理。华国在毛先生的领导下,经过2十余年的共产主义运动,信仰它和崇拜它的人就像滚雪球1样越滚越大,反动派就是用流血居杀的手段,也制止不住赤色革命组织这种如万马奔腾的发展趋势。他勉前韩燕来要学习父亲的优秀品质,要有后来居上的精神,才不愧充当革命先烈的后代。”
这些话,韩燕来在同尤林初次见面的时候,也听这样说过,那时给他灌输了1股革命热情,现在萧部长再朝深处1讲,他感到要检查自已的实际有动了。
韩燕来频频点头,表示全部接受上级的意见。
萧部长又说了几句闲话,把管卫员找来说:“告诉伙房,包3个人的水饺,萝卜羊肉也可以,没肉的话就吃素馅的。另外你去买点花生米,打1瓶枣儿杠子,搞好了,端到我屋里去。”
警卫员刚要走,收发来了,他说司令部来了电话,请萧部长马上去开会。
听到这个消息,警卫员站着不动弹。
萧部长说:“东西照样准备,搞好送到这屋里来。告诉秘书,把这1时期的文件搜集1下,立刻送给尤林同志。”
晚饭后,客房里光线暗淡了。
桌上点了1盏豆油灯,春风带着山地特有的微温气息,带着袭人的早花香味,带着不知名的山禽断续鸣声,从撕破的窗孔里吹送进来,吹的灯焰东倒西歪。
尤林怕灯被风吹灭,拿起条绿色军毡堵住窗户,这1来,不但挡住风,也隔绝了从窗外透来的各种音响,客房里更宁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