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探子,全都是北狄人,也就是内奸。
在民族仇恨的前提下,发展这样的探子,难度是相当大的。
哪怕周宁非常注视情报工作,时至今日,也没有发展出太多的人。
纥骨秋完全可以故意的给他们假情报,故意给机会让他们放出来,没必要假戏真做。
周宁也可以肯定,纥骨秋绝对不知道自己会亲自前来,亲眼看到这些悲伤的北狄人。
“老师的灵堂就在前面,我们北狄是没有这种风俗的,我是按照老师的吩咐布置的,正好你们来了,看看合不合规矩?”
柳槐渊下了马,走在周宁身边,面色清冷的说道。
周宁诧异道:“纥骨秋这一生,应该是非常仇视武朝的,怎么他死了之后,还要按照武朝的风俗来办自己的葬礼呢?”
柳槐渊:“老师痛恨武朝不假,但他对武朝,也充满了眷恋,充满了向往。
他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我们真的可以成事,他其实不会对东郭家的人做什么。
他只会告诉东郭家的每一个人,从八十年前开始,他们就做错了事!”
周宁点点头。
不管怎么说,纥骨秋终究是在武朝长大的,也在武朝生活了很多年。
他对北狄的归属感,很大程度上来自于自己的母亲阿眉丘,还有自己在武朝找不到家的感觉的原因在内。
但实际上,一个人越是缺乏什么,就越是想要拥有什么。
武朝人也好,东郭家也罢,从小到大,纥骨秋都没有感受到过归属感,那这必然就是他所渴望的!
而纥骨秋的母亲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去世,在那之前,母子俩的生活必然非常困苦,再有东郭家的人进行阻挠,没有旁人帮衬的话几乎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更别提还要供他读书了。
因此,在纥骨秋年少时,必然接受过不少其他人的帮助,也正是这些人的帮助,让他感受到了温暖!
灵堂之上,纥骨秋神态安详的躺在冰棺之中,这玩意儿在北狄并不是什么稀奇的物品。
确认纥骨秋死了之后,周宁唏嘘感慨道:“我们还未真正的,认真的,交过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