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
自然不可能让北狄恢复士气。
最关键的是,柳鹰死了,纥骨秋与柳鹰联合推举柳槐渊上位的事儿麻烦了。
周宁一手偷家战术,由霍去病完美达成,更是让纥骨秋气的吐血。
养了一个多月还没见好,如今时刻面色苍白,整日咳嗽不断。
眼看着是活不了多久了!
可他每天依然要处理大批事物,忙到深夜,根本顾不上休息。
“老师,您可千万要注意身体,不要操劳过度了。”
柳槐渊很是心疼。
纥骨秋摇摇头道:“时不我待,周宁不会给我太多时间的!”
“无论如何,临死前,我都要把你送上王座,这是我对君上的承诺,也是唯一能留给你的东西。”
“我熬死了周通,却熬不死周宁,只能在我死之前,尽可能为你扫平阻碍,给北狄留下一些家底。”
“武朝看似繁荣昌盛,实际上根已经坏了,若我死了,你打不过周宁,不妨对他俯首称臣。”
“我观此人,必不可能屈居人下,武朝当今皇帝昏庸无能,政权已经不再稳固,要不了多久,武朝必然会出大事,一场席卷整个天下的大势即将到来。”
“你记住,千万要忍,要如我一般忍到底!”
“哪怕向武朝称臣纳贡都没关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会有机会的。”
柳槐渊眼含热泪,不住的点头,心中百感交集。
纥骨秋叹道:“可惜了,武朝气数未尽,我却要死了,不能看到我族骑兵南下的盛况。”
柳槐渊立誓:“老师放心,我此生必定壮大北狄、覆灭武朝!”
“好。”
纥骨秋点了点头。
看着他不断翻阅战报,柳槐渊也叹了口气,安静的拱手退去。
这时,纥骨秋才看向帐帘,眼中闪过一抹悲色。
——
——
“杀!”
草原上。
霍去病带着五万精骑,不断奔袭在各个部落之间,杀的北狄闻风丧胆。
赵云和黄忠也不甘示弱,齐头并进,紧随霍去病的步伐。
但是,随着越来越深入草原,他们对于草原的掌控能力也越发弱小,草原南方各部往北不断迁移,之前的很多情报都不能用了。
之前就说过,武朝不是没有与北狄一战的能力,而是草原太大、太深,后勤补给运输是一个大问题,不可能全靠以战养战的方式推进。
每日在草原上奔袭,吃牛羊肉、喝牛羊奶,短时间内还能坚持,可时间一长,各种各样的问题就会出现。
水土不服是必然的。
草原上也缺乏足够的水果和茶。
三路人马推进八百里后,纥骨秋的反击也到了,三十万北狄大军齐聚,挡在了三路人马的必经之路上,霍去病和赵云、黄忠自然不会惧怕。
一场大战就此展开。
但他们终究是败了!
连日来的征战,一直都是在局部战场上以多打少、以强打弱,如今遇上了成建制的北狄大军却不行了。
士兵疲惫、战马困乏,身与神都到达了极限,仅凭一口气在战。
三大武将作战勇猛,但不是每一个士兵,都是霍去病、都是赵云、都是黄忠。
纥骨秋拖着病体,亲临前线指挥,大军调度有章法、进退有序,或包围、或对拼、或强攻,有时候也用示敌以弱的方式诱敌深入。
还好三人都经验丰富,深谙兵法之道,这才没有上当。
但深入草原八百里,纥骨秋耗得起,他们却耗不起。
于是三人只能合兵一处,朝着南方且战且退,不准备再打。
纥骨秋象征性的追击了一番,也不上他们的当,就这么放他们离去。
回到北雁雄关,霍去病的五万精骑还剩下三万,赵云的精骑也损失殆尽,三万常山龙骑就剩两万,黄忠是最惨的一个。
他麾下的士兵,比之其他两人,除了神箭营之外都只是精锐士兵组成的骑兵,遭到了纥骨秋的猛烈针对,最终只带回了七千神箭营。
这一战,他们击杀了十几万的北狄人马,屠杀了将近三十万北狄族人,但这些,基本都是前期的战绩。
而且绝大部分都是还没来得及撤退的北狄各部。
后来的大战中,纥骨秋占尽上风,将他们的军队打没了一半还多!
很难说到底是谁赢了。
单从战果来看,似乎是周宁这边占了便宜,但这种事情不能这么算。
一个精锐士兵,加全身铠甲、武器,再加战马,最便宜也要周宁花费五六万的积分。
也就是战马本就是从北狄抢的,否则这一战打下来,周宁这边也要伤筋动骨。
“不打也不行,狗皇帝不会轻易放过我,只有不断征战,时刻保持战斗的状态,才让他投鼠忌器。”
“否则北边一旦安稳,他一纸调令下来,我听是不听?”
“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