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复带着上官浅刚到角宫门口,便见到仆从们来来回回,不停的搬运着绿植。
上官浅面露诧异,看向金复,“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金复随口答道:“这些都是徵公子的药材,今天全部移种到角宫。”
见一个仆从走的有些快,他还不忘提醒道:“小心点,别把草药摔了。”
上官浅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思绪万千。
寒鸦柒说过,宫远徵改良过不少草药,她偷不到宫远徵的暗器,拿这些改良后的草药,应该也能换到半月之蝇的解药。
宫远徵能将这些草药全部移到角宫,说明他和宫尚角的关系非同一般,那他为什么对自己这样疾言厉色?
不应该啊,宫尚角都看到她的玉佩了,怎么还对她这么漠不关心?
心绪起伏间,二人已走到了殿中。
宫尚角坐在书案前,端着茶盏,正在品茗。
上官浅扬起一抹柔媚的笑,刚想开口说话,眼见余光看到宫远徵、林清玥。
两人相依坐在一条书案前,茶水点心一样不少。
林清玥清凌凌的目光与她对上,眼神干净纯粹,带着些好奇。
宫远徵正在给身旁的少女斟茶,察觉到她的目光。
他侧头望向她,嘴角温柔的笑意顷刻间消失,看到她已经恢复正常的手,眉毛微挑,露出一丝玩味儿的笑。
上官浅双手忍不住握紧,脸上适时的出现了一丝恐惧,彷佛受到了惊吓,身体微微颤抖。
“角公子”她转头看着宫尚角时,双目含泪,脸上全是委屈和害怕。
将一个饱受欺凌、却不敢反抗的小白花演绎的淋漓尽致。
宫尚角对她的这番表演,完全视若无睹,慢慢的品着手中的茶,连头都没抬。
宫远徵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手,“谁给你的百草萃?”
他只是给上官浅一个教训,没打算要她的命,这毒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会自动解了。
现在上官浅已经恢复了正常,显然是服用了解毒的东西。
在宫门,能解这毒,也就只有百草萃了。
金复立刻冲着宫远徵抱拳,语速飞快的回道:“徵公子,是羽公子给的,他将他所有的百草萃都给上官姑娘了。”
宫远徵轻哼一声,和他猜的没错,除了宫子羽,没人会有闲心多管闲事!
上官浅泫然欲泣,似乎更加害怕了,她看着宫尚角,声音微颤,带着一股娇媚。
“角公子,羽公子也是看我可怜,才给的解药。”
她紧紧的看着宫尚角,眼中似有期待,“徵公子给我下毒你、你知道这事吗”
宫尚角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抬头看向上官浅,眼神平静无波。
上官浅更加炽热的看着他,目光似哀似嗔,手不经意的拂过腰侧,露出腰间的玉佩。
宫尚角丝毫不为所动,他冷冷的开口,“交出来。”
“什么?”上官浅错愕睁大眼,眼中泪光闪烁。
“百草萃,交出来。”宫尚角面无表情。
“百草萃你没有资格服用。”
上官浅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声音颤抖,“我是你未来的妻子,我也没有资格服用百草萃吗?”
安静的殿内,没有一个人回答她的话。
上官浅似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眼中的泪瞬间滑落,却丝毫没有影响自己的美貌,反而显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林清玥立刻转头看向宫远徵,眼神带着一丝古怪。
宫远徵不明所以,“怎么了?”
林清玥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我发现,她哭的时候和你哭的时候一样,反而显得更好看。”
“咔擦”
宫远徵手里得茶盏裂了。
林清玥连忙道:“我说错了,你更好看,她没你好看!”
正在斟茶的宫尚角手一抖,茶水直接洒在了书案上。
他拼命的压着自己的嘴角,才维持住自己的表情。
那边的上官浅还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羽公子是怕我又中毒,才赠我的百草萃。”
“徵公子他无故给我下毒,这事您就不管吗?”
宫尚角放下手中的茶壶,“远徵弟弟给你下毒,自然有他的道理。”
“可我是你未来的妻子”
宫尚角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交出来。”
上官浅知道现在是不交不行了,她含着眼泪,从完好的衣袖中,掏出了药瓶,交到金复的手中。
金复立刻将药瓶送到了宫尚角的书案上,宫尚角拿起了药瓶,轻轻摇晃了几下。
目光冰冷的落到上官浅的身上,拿过旁边一个干净的茶盏,将瓶中的药丸全部倒在了茶盏中。
看着里面的四颗药丸,宫尚角目光重新落到上官浅的身上,语气笃定,“你藏了两颗。”
上官浅:“”
怎么办,这戏她真的没办法演下去了!
寒鸦柒没说过宫尚角这么难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