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王刚正当即反对,“出大魏时,老臣可是拿命跟陛下担保,不让你在凤昭受一点委屈。
这次,老臣又用这条命向驸马保证,路上一定会照顾好您,您独自离开,老臣如何放心,驸马知道了,也会要了老臣的命。”
卫清晏眼眸轻转,“所以啊,王大人便假装不知,先瞒着驸马。”
“可这如何瞒得住啊,您这边可是有驸马的人,再说您如今有身孕,万不可冒险。”
老大人急得都快哭了。
太女偷偷离开,莫说皇上和驸马会不会饶了他,若让太女在他这里有点什么事,他自己也饶不了自己啊。
“您是要去哪里啊?有何事您告诉老夫,上刀山下火海,老夫都替您去办了。”
卫清晏看着急得头顶冒烟的老头,想起自己将一个刚正沉稳的御史逼成了这副奶妈子的模样。
心头有些愧疚,便也没瞒他,“濮国,我需尽快拿下濮国。
我师父曾在濮国解个几个怨,有些交情在,我亲自去,比你们任何人办这事都更容易些。
时煜那头,等赤烈太子死讯传出,我会给时煜去信,你别主动告知便可。
至于安危,你更无需担心,有暗卫跟着我,我也不会拿自己和孩子冒险。
待与你们分开,我便买辆舒适的马车,无人会想到我会去濮国,我反而更安全,不是吗?”
王刚正承认她说的话其实是有道理的。
凤昭的情况,他看得分明,大魏的情况,他更清楚,没比凤昭好多少。
若大魏也陷入战事,不只是凤昭需要粮食,大魏同样也嗷嗷待哺。
赤烈若提前拿下了濮国,那于他们是很不利的,所以他们拿下濮国这个‘粮仓’很有必要。
连他都震惊太子妃会生出这样的念头,驸马也不曾察觉,那赤烈和林党的人,大概也不会想到他家太子妃会带着身孕跑去濮国。
而太子妃的身手,他是放心的。
可他就怕个万一啊,这可是他们大魏的储君,是驸马的命啊。
“殿下,老臣还是不能应你……”
“那王大人有更好的主意吗?”
卫清晏扶着腰,一副难受模样,“尾巴一直跟着,本宫避免暴露就得一路替你赶车,本宫坐久了,腰已经很酸了。
这车还要替你赶到什么时候呢,本宫与你们分开走,在马车上铺上软软的垫子,躺着休息不好吗?”
“这个老臣可以想法子,不叫那些尾巴察觉的。”
他就不信他朝堂几十年,还遮掩不去这点事。
卫清晏见老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也坚毅了神情。
“本宫心意已决,你若要给时煜去信也行,届时,时煜肯定要派人寻本宫,或者他亲自寻本宫。
那藏在暗处的暗鬼自然也知道了本宫的去向,没准本宫一个不小心,还真能着了毒蛇的道。”
“您……您这是威胁。”
王刚正哭丧着脸,“老夫还没活够呢,殿下。”
“人间美好,本宫也一样。”
恰此时,先前那护卫又过来了。
“殿下,尾巴还一直跟着。”
卫清晏挑眉,看向王刚正,“你看,这些毒蛇不死心,始终暗处盯着,还是说你想本宫给你做一路的车夫?”
若她暴露了,阿布刺杀赤烈太子的计划也得跟着暴露。
等他们什么都设防了,事情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阿布虽能隐身,也不是万能的。
王刚正明白了,什么有尾巴盯梢都是借口,皇太女这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去濮国,担心驸马不同意,才有了这一出。
想明白了又能怎么办呢,老大人总不能一头撞在马车上,以死胁迫。
他家太女也不受他胁迫啊。
末了,只得眼泪汪汪的,苦口婆心的一再叮嘱卫清晏切勿犯险。
卫清晏见老头也不容易,耐着性子一一应下。
而后,在老大人打算将说了许多遍的叮嘱再重复一遍时,她瞬移离开了驿站。
王刚正看着突然消失于眼前的人,心情复杂。
太女身份高贵,又有身孕,便是什么都不做,也不会有人说她什么,可她心系苍生,无法看着百姓受战乱之苦。
就算他强行将她困在队伍里,太女的心也在天下,好在她有这一身本事。
也就是知道太女有这一身本事,他私心里也希望太女能为这天下做些什么。
不信佛的老大人,双手合十,朝满天神佛跪拜,希望苍天庇佑他家太女此行顺利。
卫清晏不知道王刚正都替她求上佛了,她一路瞬移到了附近的小镇。
暗卫得了命令,早已在小镇安排好了客栈和马车。
这次跟来的暗卫,有卫清晏自己的,也有时煜派给她的。
凤昭正值多事之秋,时煜正是用人的时候,卫清晏便以使臣队伍人多为由,只同意时煜往她身边放了五人。
眼下这五人都跟在卫清晏屋里,其中以暗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