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又盯了曹忆昭一晚,没有任何发现。
而卫清晏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大魏使臣们一大早便整装待发等在了太子府门外,要同他们的皇太女告别。
时煜命人将王刚正等一众使臣请进府,使臣们才知皇太女因不舍娘家人回去,昨晚没睡好,今日精神恍惚不小心崴了脚。
但她还是乘轿撵亲自将大魏使臣们送到了城门口,看着浩浩荡荡的使臣队伍出了城,方才打道回府。
到了府门口,时煜直接将人抱进了府。
因为以他和卫清晏的感情,卫清晏脚受伤,没外人在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再让她乘软轿入府。
阿布生怕人看出他体型不对,蜷缩在时煜怀里,倒是连林千凝都瞒过去了。
“小晏的脚如何了?”
见时煜他们回来,她忙迎上前。
阿布自小跟着卫清晏,卫清晏变声的法子,他也会,时煜倒不怕他声音露馅。
但到底是不一样的。
时煜刚欲开口,便听得怀里的人一声干呕。
这下不用时煜说话了,林千凝忙催他,“快,快抱小晏回房休息。”
自己也提着裙子小跑跟着。
卫诗君心里赞了句阿布小机灵,便挽上林千凝的胳膊,“林伯母,您别急,清晏这是孕吐反应,您小心脚下。”
林千凝担忧道,“怀孩子很辛苦的,孕吐更是遭罪。”
“对呀,希望景阳大夫能有些好的止吐法子。”卫诗君附和,却挽着她没让她走得太快。
总要给阿布时间,让他躺回床上去。
林千凝脚步一顿,“幸得你提醒我了,我倒是得了个法子,我这就去准备。”
当年她孕反应很大,又不能叫人发现她有身孕,只得自己寻了大量医书看,倒真找到了偏方。
这偏方做起来简单,无须加入药材,也不用担心对孕妇和胎儿不利。
卫诗君本是随口寻话说,没想到无心插柳,脚步一拐,跟着林千凝望灶房方向去,“那我陪你。”
而后状似无意道,“最近事多,清晏见太子忙碌,嘴上不说,我知道她心里心疼得紧呢。
今日百官知道太子要送大魏使臣,没来寻太子,小两口难得有时间独处会儿。
我便跟着您学学这法子,往后好给您打下手。”
林千凝也心疼儿子,又喜欢卫清晏,自然也乐得他们多多独处,便也想着往后少往他们跟前凑。
但她也不傻,并非听不出卫诗君话里的意思,想到这些时日和卫家姐妹的相处,姐妹俩对她都极为尊重。
不会故意针对她,那说这些话,应是有别的原因。
儿子儿媳都是做大事的,他们不说,便有不能说的理由,尤其她刚醒来,对许多事情和人都还不清楚,知晓了反可能坏事。
她,配合就是。
便顺着卫诗君的话道,“你学学也好,等将来你和兰亭成婚了,也是用得上的。
不过,你眼下和兰亭已经定亲,按兰亭那边来,你该唤我一句三姐才是。”
她拍了拍卫诗君的手,眼里露出一抹狡黠。
知道儿媳不是真的有事,她心里绷着的弦便松了,遂打趣起这个小弟妹来。
卫诗君没料到瞧着老老实实,娇弱可欺的林千凝还有这样一面,但也只得硬着头皮问下去,“那您好好教我。”
等回头写下来,让景阳瞧瞧,有用的话就给清晏送去,万一用得上呢。
她心下这样想着,便听得林千凝细声软语道,“其实也简单,便是将大米炒至焦黄,然后与新鲜苹果皮一起用沸水冲泡,闷一刻钟后饮用,便有很好的缓解作用。”
这头卫诗君认真听着,另一头,时煜和阿布两人进了屋。
门一关,阿布就从姐夫身上跳了下来,“姐夫,之后我就在房中装嗜睡或孕吐吧。”
虽说先前在破煞枪里,跟着姐夫几年,姐夫在他心里和亲兄长无异,但两个大男人,要经常这样搂搂抱抱的,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时煜睨了他一眼,“为了你姐的安危,演戏要演足,先去床上躺着,过几日可能需要你跟着之安出门一趟。”
那些人弄出瘟疫,极有可能就是针对清晏的,上次他们来府中失手,这次阿布出门了,才能让他们有机会。
“兰亭那边吃紧,凤昭国库空虚,打下去于百姓和将士都无益,凤昭需要尽快暂停这场战事。”
他看向阿布,“擒贼先擒王,我想让你佯装被他们抓走,再趁机杀了赤烈太子。”
赤烈老皇帝已无力掌政,若储君死了,其余几个皇子便会陷入夺嫡之争,在他们新君登基前,便是凤昭喘息的时机。
阿布能隐身,赤烈若无擅长术法之人,阿布的安危便无须担忧。
他是最合适,也最容易成功的刺客。
“那混账东西竟敢打阿姐的主意,姐夫不提我也会设法割了他脑袋。”
说起正事,阿布神色也凝重起来,“不过,你们这个内鬼没抓住,我总觉得还有不少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