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组成盾墙防守的撒拉逊步兵,十字军的步兵们不约而同的站在距离撒拉逊人大约4、5步远的地方列队,将中型盾举在身前,随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甩着一双肌肉虬扎的大腿,举着盾,朝着阵型严密的撒拉逊士兵们直冲冲的撞了过去!
“顶住!”撒拉逊人的指挥官连忙高呼,一双细小的眼睛,此时也被面前呈现排山倒海之势撞来的敌军所惊得瞪大。眼见这群敌人就要重重地撞在这两排单薄的盾墙上,他心知,一旦正面的盾墙被异教徒的军队突破,自己和这群步兵们将会必死无疑。
一想到随后可能会到来的糟糕结局,他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恐惧感从自己的心底油然而生,如同浓重的黑雾一般在自己的肺里弥漫,让他感到喘不过气。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股恐惧和茫然无措交织的感受从心头贯穿到了脚底,令他的身体无意识发出一阵阵的哆嗦,甚至大脑在此时也停止了思考,让他硬邦邦的僵在这里,动弹不得。
然而,撒拉逊人的军官心中所想的最早的结果最终还是没有发生。只见在十字军的步兵重重的撞在撒拉逊人的队列上,最前排的士兵们完全站定不住,在从前方传来的冲击力下纷纷向后退却,却被身后顶在后背的盾牌所挡住,避免了到摔倒在地的危险。在紧密的阵型的帮助下,盾墙仅仅向后退了3步,但所幸的是,这群装备糟糕的步兵最终还是挡住了十字军的攻势。
依靠盾牌和防守阵型的优势,具备人数和装备优势的十字军士兵们竟然并未直接突破敌阵,最后还是不得不陷入刀剑长矛之间的绞肉战。然而,在步兵们的后方,瓦鲁埃利的卡洛姆埃却受不了。
“该死的,你们竟然还没有突破撒拉逊人的阵列吗!?”站在队伍的后面,他面色阴沉的盯着眼前正在用尽心思尝试突破敌军阵列的一众步兵们,又看了看这一队敌军身后支援而来的大量撒拉逊援军,看着后方援军身上的各种金属铠甲和头盔在阳光下反射着的金属光芒,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心底油然而生。
“该死的!”眼见敌人的援军已经越来越近,心里面压力倍增的卡洛姆埃心道必须要尽快将眼前的这一支撒拉逊士兵尽快歼灭,于是他只好拿着自己缴获来的长矛,大踏步走向自己的队列中。
此时,面对如此疯狂冲击阵型的十字军士兵,撒拉逊人的队列奇迹般的并未受到什么伤害,仅仅只有2个人重伤,1个人被杀,而剩下的人身上虽然有些许伤口,但并不影响作战。在撒拉逊人的队列身后,指挥官眼见阿扎丁沙埃米尔即将带领手下精锐即将赶到,脸上更是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可接下来发生的变故,却让他脸上的微笑凝固住了。
“喝!”在队伍的后方,瓦鲁埃利的卡洛姆埃大喝一声,双手持矛举过头顶,瞄准了一个第二排的一个步兵的头部,便向着对方猛然刺去。
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这一矛直接刺中了后排一个全身没有穿戴铠甲的士兵的头部,锋利的宽叶矛轻而易举的插进了对方的天灵盖,随后猛然拔出,矛的刃部带出了血和些许脑组织,而那个倒霉鬼带着茫然和痛苦的神色,也重重地倒在地上,身体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抽搐,显然已经救不活了。
“哈哈!”眼见自己杀死了一个人,卡洛姆埃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随后用左手拎着长矛,右手从腰间的剑鞘中拔出自己的武装剑,挤出了队伍,便提着长剑,抬起脚向着面前的撒拉逊人的盾牌重重的踢去。
当他挤出队伍的那一刻,附近的几个撒拉逊士兵们立刻将手中的长矛、刀剑向他刺去砍去,然而凭借着身上装备着的平顶护鼻盔和连帽长袖铆接锁子甲,以及这些铁甲下面用来吸收攻击力的内衬,卡洛姆埃仅仅感受到些许伤痛,但却没有更严重的伤口,于是他一把抓住其中一个撒拉逊人的风筝盾上沿使劲扒拉,右手一边抬起武装剑,从盾牌的上方向着使用者的脖子刺去,很快就便将另一名撒拉逊士兵杀死当场。
然而就在卡洛姆埃杀死了第二个人的时候,阿扎丁沙埃米尔和他身后跟随着的援军们也总算是姗姗来迟。眼见自己的领主已经前来支援,已经拔出腰间的弯刀准备上前与敌军作战的撒拉逊指挥官总算是松了口气,心里的不安一扫而空,跟随着阿扎丁沙埃米尔和他带领的军队,向着眼前的异教徒军队前进。
这个时候就到十字军的士兵们组成盾墙阵型迎战了。但很快的,从城墙下方向他们射击的撒拉逊弓箭手和弩手们主动地打破了这样的局面。在双方狂呼酣战的时间段中,这群射手来到了十字军的右翼,2轮齐射后,4、5个人在战斗中被射中,随后,原本规整的盾墙阵型瞬间便演变成了混战。
一只手持矛,另一只手握武装剑,同时面对2个装备皮革札甲背心和铁盔、1个穿着多层亚麻复合甲且佩戴铁盔的撒拉逊披甲步兵且打的有来有回不落下风,不得不说卡洛姆埃的勇武确实令人称道。只见穿着连帽长袖锁子甲的他猛地一弯腰,轻易地躲开从后方向他的头部打来的单手铜战锤,左手的长剑重重地刺在另一个人的皮革札甲胸甲上将对方逼退,随后右手的长矛猛然一抡,矛杆重重地打在另外一人的腿上,将对方打得一个趔趄的同时,左手长剑猛然跟上,下一刻便在对方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狭长的血口。
不理会捂着破口缓缓蹲下的那名撒拉逊披甲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