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被发现了!”发现对方居然注意到他后,这位斥候骑兵立刻调转自己的马,向着来时的路快速退去。
“抓住他!”身后,十几个穿着轻甲与中甲的轻骑兵驾驭着自己的战马紧随其后,他们高举手中的弯刀和长剑,口中呼喝着听不懂的话,给这位斥候骑兵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快点,再快点!”斥候骑兵回头看了一眼紧追不放的异教徒骑兵,使劲的用两腿夹着身下的战马两边的肋骨,然而这匹战马也不过是一匹普通的旅行马罢了,与对方胯下的草原马和标准的轻骑兵战马可比不了。
虽然它的耐力很不错,但是它毕竟不是专业的轻骑兵战马,哪里能一直保持这个速度?过了一段时间,这一番追赶下,这位亚美尼亚骑兵的战马率先受不住了,任凭身上的骑手如何使唤,速度却反倒越来越慢。
“追上他,把他带到埃米尔大人面前!”为首的土库曼马匪见状,心中便已明了对方的马已经受不住了,于是双腿稍稍夹紧示意身下的草原马提一提速度。
草原马感受到主人的要求后,脚下的速度再一次加快,只见两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几乎持平。
“该死的!”斥候见状,连忙把右手甩开缰绳,拔出腰间的长剑向对方刺去,土库曼人吓了一跳,连忙把右手的小圆盾伸了过去,这才挡住险些要刺进自己右臂的攻击。
堪堪挡住这迅猛的一击,他吐出一口浊气,接着右手的长剑划开了对方的裤子,留下了一道血痕。
“哦!”受了点伤,亚美尼亚斥候骑兵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正准备用左手的圆盾挡住下一击,然而对方的下一剑已经到了!
亚美尼亚斥候骑兵被对方手中的长剑划开了皮甲,在对方凌厉的攻击下,被皮甲保护的腹部稍稍受了点皮外伤。感受到腹部传来的轻微疼痛,斥候怒骂着,又朝着对方的心脏处刺下一剑,然而对方灵活的身体避开了这一致命的攻击,长剑只是堪堪的划开了对方的手背,接着被右边追赶上来的一位轻骑兵用圆形盾牌砸下战马。
“啊!!!”他右脚离开了马镫,然而左脚却被挂在马镫上,在惨叫之中被受惊的马拖行了好几十米才在一处湖边停下。
“吁~~”土库曼骑兵缓缓停下战马,接着从战马的背上翻下来,大步的走向躺在地上微微喘气的斥候骑兵。此时,那位骑兵看上去甚是凄惨:手上的盾牌和长剑已经丢到不知何处,脸在拖行下,被地上的碎石头、枯枝和灌木丛划得血迹斑斑,右脚的靴子已经不知所踪,而且看起来有些骨折,可能是刚才撞得。
“呵。”看着眼前盯着他的凄惨的亚美尼亚人,土库曼骑兵冷冷地一笑,回到自己的马边上,将手伸进马鞍袋中翻找着,很快便拿出一根结实的亚麻绳索,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倒在地上的亚美尼亚人。
“上帝,救我!”看着眼前越走越近的土库曼人,他的眼中甚至隐隐有些泪光,张开嘴轻轻祈祷时,那个土库曼人才发现他正面的牙齿已经在刚才拖行中掉得精光,一张嘴,他嘴里的鲜血便迫不及待地顺着嘴角流到草地上。
“真是恶心的家伙!”土库曼人毫不掩饰的用嫌弃的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家伙,右手摸上了仍然挂在马镫上的左脚,将它放下便捆绑这位斥候的身体,然后固定马鞍上,一行人再次朝着大部队赶去。
“干得很不错!”卡拉曼埃米尔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亚美尼亚人,然后转过头看向其中一位古拉姆说道:“卡霍利斯,你原本是一位亚美尼亚人,他说的话你也听得懂,不如你去审问他吧!”
“是的大人!”被称作卡霍利斯的古拉姆奴隶战士点了点头,接着下了战马走到被绑住的斥候骑兵面前,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监视我们的,你们大概有多少人?别那么惊讶的看着我,我曾经出生在奇里乞亚!”
“该死的叛徒,我什么都不知道,杀掉我好了!”这个斥候倒是很硬气,经过短暂的惊讶后,他便明白,这个家伙原来是加入异教徒军团的亚美尼亚人,一个十足的背叛者!
他决心什么话也不说,保护己方军团的秘密,然而……
“啊!!!!”一阵凄惨的声音吓的周围正在行军的士兵们一阵哆嗦,慌忙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以为有敌人突袭,却发现是那个异教徒发出的声音,于是心中咒骂一声后便继续行军。
此时,亚美尼亚人的脸上都是冷汗,顺着额头的轮廓,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地上。他目光痛苦地注视着腹部深入腹部的匕首,然后缓缓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古拉姆,目光中那副仇恨和高傲已经减轻了许多。
卡霍利斯淡漠的瞥了一眼正在狠狠地盯着自己的亚美尼亚人,接着转过身,从自己的马鞍袋里翻了翻,找出一袋东西。他有些肉疼的解开亚麻袋,顺着袋口的方向看去,这竟然是一袋颜色偏灰的盐。
“现在,你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你们的军团在哪儿!”卡霍利斯恶狠狠地盯着气息衰弱的亚美尼亚斥候,然后捻起一小撮盐,继续威胁道:“赶紧说!不然我就洒进你的伤口里!”
“你不说是吧,你想当一个英雄是吧?我这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见对方居然良久默不作声,卡霍利斯终于彻底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