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喝了水以后,感觉原本干涸的嗓子变得稍稍湿润一些。突然,一阵号角响起,引得众人皆把头转向了号角声发出的地方。
“这是集合的号角,看来上头的大贵族们已经开始整顿军队了!”一个希腊重装弓箭手指着号角声传来的方向说道。突然,地面开始剧烈的震动,约瑟夫骑士和一旁的众人面露惊骇看向震动发出的方向。
“重装骑兵!”约瑟夫骑士面色大惊,而马修则是从地上捡起那根长矛架在地上。他们知道他们跑不了了——眼前的敌人太多了,足足10多个重装骑兵,排成了楔形阵撞了过来。
“预备——射!”8根锥头箭从紧绷的弓弦中射了出来,撞在了打头的3个重装骑兵的身上和战马上。然而不管是人,还是战马,都仅仅只是受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小伤。随着双方距离的不断缩进,脚下的震动也越来越强。
“冲锋!”打头的突厥指挥官高举着手中银光闪闪的锋利弯刀,左手的盾牌挡在自己的面前挡箭矢。他的脸上充斥着杀意,仿佛面前的人都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一般孱弱。然而,马修会告诉他,他想的是错的。
“去死吧,杂碎!”突厥的骑兵指挥官怒吼着,左手的盾牌拿开,锋利的弯刀向着马修的脖子砍了过去。他已经可以想象到马修的人头掉在地上滚来滚去,最后被马蹄踩碎,脑浆什么的流了一地的样子了。
然而马修比他更快。只见他握紧长矛,见对方露出了弱点之后,便对着对方的胸口狠狠地刺去!
在速度的加持下,有点氧化的粗制长矛头把他身上的锁子甲锁环撑开,顺利的捅进了他柔软的腹部。遭此重击的突厥指挥官吐出一大口鲜血,然而还没完。战马的冲击力让长矛一大半的长度都和他的内脏有过接触,直接把他的身体给贯穿。在如此大的冲击力下,马修根本就握不住,也不可能握住长矛杆,于是自然地松手。
然而没过几秒,一大群骑兵几乎眨眼之间便来到他的面前,那威势可以轻易地把他给撞倒在地。一旁的约瑟夫骑士只来得及用手上不知何时捡到的长矛,以最快的速度刺穿1匹最前面的无主战马,便也和他一样被蜂拥而至的重装骑兵淹没。马修的眸子,只是倒映出一匹被约瑟夫骑士刺穿的战马嘶鸣着倒在了自己的身上,接着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为数众多的的骑兵们在全速冲锋下并没有什么办法打到被压在马尸体下的马修,反而踩在尸体上还会导致他们从马背上摔下来,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的绕开了马修;至于后面的重装弓箭手,他们的战马根本撞不动这些穿着重型札甲的家伙,只能把他们撞倒在地罢了。当然,踩在他们身上也许有奇效。而约瑟夫骑士则是被蜂拥而至骑兵淹没之前,就朝边上就地一滚,但是依旧被战马的蹄子撞到,看样子受了点伤。
其中一个突厥骑兵手里的锤子对着最前面的希腊重装弓箭手戴了弗里吉盔的脑袋砸去,一下子就脑浆迸裂,白色的脑组织碎成好几个部分落在地上。顿时这群重装弓箭手便遭受到了无情的屠戮
不平静的夜晚过去后,突厥人的夜袭骑兵终于离去,而幸存的人们开始整理装备,处理尸体,以及搜索被对方攻击却只是昏迷或者躲起来的幸存者。
“这里有一匹死了的马!哈哈,我们有马肉吃了!”指着被约瑟夫骑士砍死的马,那一个中装步兵高兴的对着同伴说道,然而他的同伴却是皱着眉头看着马的尸体,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没听见同伴附和的声音,这个中装步兵不满的转过头,他的同伴则指着战马的下面,对他说道:“你看下面是不是还压着一个人?”
“我看看好像是。这个么,我想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了,就给他收尸体吧。你去那边,我抓着这边,起!”他们用力地抬起早已死去多时的战马,露出了下方有些许皮外伤、发着烧,并被沉重的战马压伤的马修。是的,他伤口感染了。
“不对,这个人好像是活的!”突然看见马修张口的中装步兵说道,接着走过去推了推他,试探的说道:“嘿,醒醒,起来了,已经早上了!”马修在多次呼唤下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口中下意识的呢喃道:“我好渴”他的双眼注视着面前的中装步兵,愣了一下。接着不可置信的望向天空,天上是一颗巨大的太阳。
“嘿,我们救了你,你不打算对我们说什么吗?”其中一人见马修不知道做什么的行为,于是向前走了几步,嘴里还一边不满的问道。马修这才想起,于是立刻对他们道谢,转头就看见倒在地上的约瑟夫骑士。他刚要站起来,然而由于发烧,全身已经无力。他慢慢的移动到了约瑟夫骑士边上,探一探对方的呼吸。
把他扶起来后,约瑟夫骑士发出了一阵痛呼,马修连忙用尽身体里剩余的力气,帮他脱下盔甲检查身体。当他脱下对方的鳞甲的时候,他定睛一看,惊呼道:“你胸口骨折了!”其实伊里温骑士的运气还不错,如果不是他身体好,还有内衬抵消冲击力,否则此时早就变作地上的尸体中的一员。之后他慢慢检查那几个重装弓箭手,发现他们还剩下4个人,只是受了轻伤。
又过了好几天,马修因为伤口感染的高烧已经挺过去了,而约瑟夫骑士的骨折也已经用一些废弃的木板做的架子和布料固定住,目前恢复形式似乎良好。然而因为那一天晚上突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