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剑,这是大楚皇室的金凤剑?!” 这柄楚皇赐下的短剑,甫一出现,直接亮瞎周光吉和李泰的钛合金狗眼。 两人震惊地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什么。 “快!都给我让开!” 周光吉忙疾步而下,挥散楚嬴身边看管的衙役,上下审视了一会儿。 俄顷,只见他扶正乌纱帽,双手作揖长身一礼: “可是大皇子殿下当面,臣顺城代理知州,同知周光吉,参见殿下。” “怎么可能……他竟是大皇子?!” 巴图神色惊疑不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余人也是呆若木鸡。 特别是野狼帮,王琦舅甥,以及被迫作假证的一众商贾,更是一个个面如死灰,脸上写满了惊惧和懊悔。 谁也没想到,他们诬陷的人会有这种身份。 堂堂大楚皇子,万乘尊贵之躯,竟然会跑到顺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更悲催的是,偏偏还被他们往死里得罪。 这特么不是坑人吗? 众人瑟瑟发抖,几乎哭晕在厕所。 “认出来了?” 楚嬴看着有些手足无措且脸色尴尬的周光吉,眼中浮现明悟:“这么说,周大人已经知道本宫要来顺城的消息?” 周光吉见他没有当场兴师问罪,略微松了口气,回答道: “回殿下,早在数天前,臣就已经得到朝廷的意旨,着臣在殿下到 达之后,辅佐殿下接管封地。” “接管封地一事先不急。” 楚嬴放下短剑,垂目扫过跪在地上的一众人证,缓缓道:“本宫现在就想问一句,今天这事,本宫有罪吗?” “这,此事臣未亲眼所见……但,料想殿下应该无罪。” 周光吉脸色不太好看,回头瞪了李泰一眼,责怪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李泰欲哭无泪,打死他也想不到,这个见面就拍自己马屁的家伙,竟会是大楚皇子。 这下好了,他们顺城衙门的真实嘴脸,恐怕已经牢牢印在对方的心里。 太特么阴险了啊。 李泰鼓起一丝勇气,上前赔着笑:“对对,周大人言之有理,大殿下在自己封地内惩戒宵小,合情合理,怎么能算犯罪呢? “就算真有罪,也是这些故意作伪证的刁民的罪,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必须严惩!” 听他这么说,野狼帮众、王琦,以及其他污蔑楚嬴的人,无不吓瘫在地。 一个个赶紧面向楚嬴,哭天喊地地求饶: “冤枉啊,大皇子殿下,大伙被逼迫可是你亲眼所见,求殿下发发慈悲,饶过大伙这一次吧。 “是啊,求殿下饶命,我等上有老下有小,都是野狼帮这群人作恶多端,还有……还有……” 不少人下意识看向巴图,接触到他凶悍的目光,又强行把话咽 回去。 唯有王琦,自知得罪楚嬴太深,肠子都要悔青了。 为了不被楚嬴报复,病急乱投医的他,竟把巴图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急声叫道: “大人!巴图大人,请你一定要救救小人,小人可都是按照你的指使……” “住口!” 巴图厉声打断,当场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指使过你诬陷大皇子了?” “就在刚才,你还暗示过我……” “暗示?呵,我就搞不懂了,明明是你自己带头诬陷大皇子,为何却将罪过推到本官头上?” 巴图翻脸不认人:“本官只说让你作证,可没让你作伪证,不是吗?” “你!” 王琦彻底傻眼了,跪在地上怒视着他,双拳紧攥,终究没有勇气起身拼命。 巴图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转身对着楚嬴假惺惺一礼:“大殿下方才也在场,还请殿下为卑职作证。” “不错,你确实没有明着教唆他们污蔑本宫。” 楚嬴这话落在巴图耳中,知道对方对自己不满,当即大呼冤枉为自己开脱: “冤枉啊殿下,难不成,卑职不说话也有错了?还是说,殿下只是想治卑职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就你还莫须有?” 楚嬴脸上浮现出嘲弄,打开天窗说亮话: “好,即便不算污蔑这事,可你和野狼帮彼此勾结,沆瀣一气,企 图强占本宫的婢女和王秀珠姑娘,又该怎么说?” “此事……确实是卑职的疏忽,没有查明,误信受了野狼帮的挑唆……” 巴图继续试图甩锅。 “呵呵,一时疏忽,就能公然抢银子?抢女人?”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