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芳自是看到了众人的示意,身为吏部右侍郎的他,自是对刘健这个兼职的吏部尚书相当熟络。 朝着左右看了看,见到别无其他人选后,焦芳对着面前的刘健拱了拱手,说道。 “阁老您说的可是那西山今日土豆开挖收获一事?” 刘健听到焦芳此言之后,眉头就是一皱,一脸疑惑的看着众人说道。 “那你们还这般淡定?” 焦芳等人听到刘健的这句话语之后就是一愣,更是不明白刘健这淡定一词是为何故,难不成他们六部之人,还要在这里动手厮打才是正常的吗? 可是那银钱再多,不也就是九万多两吗? 为了这九万多两,害的六部之间撕破脸皮,这也犯不上啊! 就当焦芳等人在这边暗自疑惑的时候,对面的刘健似乎也看出了端倪,对着焦芳继续询问道。 “西山那边的最新消息,你们知道吗?” 在场的诸位尚书和侍郎,听到刘健的问询之后,顿时一脸的茫然,刘健看到这里,彻底明白了过来,原来眼前这几人,根本不知道西山那边发生的事情。 其实刘健能知道这件事情,是实属侥幸。 他家的一个奴仆,之前在大明银行投了几注,今日早上更是偷偷跑到了西山。 到达西山之后,在一旁看了一会的他,发现这土豆想要挖完,一时半刻根本无法完成。 再加上这个奴仆本来就是偷摸跑来的西山,心中更是害怕府中有差事找他,所以在西山这边看了一会之后,就直接坐公交马车返回了京师。 可是哪想到刚刚到达府邸大门前,却碰到了正要出门的刘健,结果本就做贼心虚的他,在加上乍一见到刘健的缘故,更是举止慌乱,引起了刘健的注意。 接下来的刘健,自是随口问了几句,可是这一问,就将西山那边的事情问了出来。 当听到三丈左右宽度的地方,还未走出两步远,就收获到一麻袋土豆的消息后。 刘健顿时就惊呆在了当场,回过神来的他,更是对着这个奴仆再三确认。 可是无论他怎么询问、恐吓,这个奴仆都是这一套言辞,并将西山那边的盛况大概形容了一下。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刘健才突然反应过来,之前的他们一直都是将目光放在了此次投注所得的银钱上。 满朝文武根本没有一人,将注意力放在这外邦所来的土豆身上。 就拿前天在大明银行面前被挖出来的那棵秧苗来说,按理说那么多的百姓都已经相信了。 可是传到六部,还被谢阁老一番怒斥给压了下来,因为此事还被气个够呛的谢阁老,回到班房之中还曾对着刘健他们提起此事。 当时的刘健,也同样以为,这是太子殿下为了获得更多的投注,而使得阴谋诡计。 可是现在看来,当初的一切可能就是真实发生的,只不过是自己和这些朝臣们,都钻进了牛角尖罢了。 意识到自己错误的刘健,很快回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当初谢迁回到班房之后还曾言,一定要将将此事上奏。 想到这里的刘健顿时慌了起来,这般言论若是上奏皇上的话,没准会被当做昏庸无能的表现,同朝共事多面,刘健自是不忍见到谢迁如此,所以赶紧上轿,快速的朝着六把衙门奔去。 可是哪想到到了地方之后,没碰到谢迁,去迎面见到这六部的尚书和侍郎们。 此刻的刘健,看到众人的神情之后,忍不住有些愠怒的继续问道。 “既然你们不知道西山那边的事情,那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听闻到刘健的询问,站在最前面的焦芳,听出刘健话语里的不悦,悄悄的朝着一边微微挪了挪。 而在他身后的户部右侍郎韩文,因为焦芳的这一躲,就直接站在了刘健的面前。 韩文见到焦芳躲开之后,朝着对面的刘健看了一眼,到是面无惧色。 自从户部发生银钱案之后,谨身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李东阳,已经数月未去户部班房。 所有户部的事情,现在基本上都是韩文这个右侍郎在统筹。 一直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的他,更是感觉户部来争取那九万两银钱,一点错误也没有,所以见自己直面刘健后,索性也就直言说道。 “刘阁老,太子殿下在那投注活动刚开始时就说,这最后投注额的五成,是要用做善款的。” “眼下这银钱总数都已经出来,可是这善款如何使用,归谁调配一事,还没有弄明白,所以卑职今日前来,就是想请几位阁老给个公断,天下银钱皆归我户部调配,凭什么到了这次,就这般弄不清楚了呢。” 户部右侍郎义正言辞的将该说的话语全部一口气说了出来,而一旁的礼数尚书王华见状,更是不甘人后,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