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一切的朱厚照带着刘瑾和谷大用离开了,走的时候刘瑾还想把火绳枪顺走,可是被孙福拦了下来,理由就是想检查一下这支枪的损耗情况,另外就是继续测试一下,这种卷制的枪管极限在哪里。 刘瑾自然是不能同意,想测试你再造不就得了,打咱家这支枪的主意干什么,咱家要这枪还有用啊,顿时互不相让的两人就在那拉扯起来。 最后,在朱厚照眼神的攻势下,刘瑾不得不屈服了,依依不舍的将火绳枪交给了孙福,可是刘瑾并没有放弃,他又挪到朱厚照的身边,准备等太子爷安排完了再要要试试,这支枪对他真的很重要。 朱厚照这边将配方和新工艺写好后,交给了孙福,孙福等工匠因为有之前的事情做先例,这次痛快的将配方和工艺方法收了下来,拍着胸脯保证马上就安排下去,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 朱厚照看到他们如此的干劲十足,十分满意,连鼓励的话都省了下来,左右看看,兵仗局这块朱厚照也觉的再无其他事情,看着日头渐西,索性准备回宫去了。 离开的路上,朱厚照听着身旁的刘瑾三番两次的提议,应该把那个火绳枪拿去西苑,振奋一下人心,可是朱厚照只能装作没听见一般,也不搭理刘瑾,不停的向前走着。 朱厚照不是没听见刘瑾的话语,可是他认为,拿去一支又有何用,就为了让那些士卒见下实物吗?又不能随意的玩耍,第一次制造的枪管,寿命几何都不清楚,谁知道会在哪一次出现问题,难道要让这些士卒还没有正式摸枪就在心里留下阴影? 所以,朱厚照干脆理都不理这个只会害人的狗东西,对于刘瑾所谓的振奋人心一词,心想这不过是刘瑾想留下这支枪的托词罢了, 谷大用看见刘瑾在那光自己说,太子爷理都不理他一下,有意缓和关系的谷大用,悄悄追上了刘瑾,上前拉了他一下,可是刘瑾根本不搭理谷大用,继续嬉皮笑脸的跟在太子身边,为了那支枪求情着,到了最后,谷大用去拉刘瑾,反而换来了刘瑾的怒目相视,谷大用一来气,干脆也就不管了,你自己作死我也不拦你。 刘瑾看到光这么说要枪,太子不搭理自己,沉思了几秒钟后,又在朱厚照身边嘚嘚开来。 “奴婢提议把这支枪拿到西苑去,是有些别的原因。” “殿下您是没看到那些士卒们为了这次比武付出的辛苦,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您不知道,西苑的那帮士卒,虽然白天也按着您安排的动作任务卖力训练,可是在他们的心中,对您的这些动作和阵列还是颇多误解的,他们都不认为就靠这些起步走、正步走、biubiubiu的东西,就能打赢倭国使团,因为这看起来是不现实的。” 谷大用看着刘瑾已经开始说起太子殿下的不是了,心中一紧,又伸出手去拉了刘瑾一把,刘瑾被拉的一趔趄,可是话语依旧没停。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对于太子爷的安排依旧没有丝毫懈怠,甚至姜百户他们已经把这些阵列和队列当做体能来训练,队列训练的时候,您是没看到,一个个咬牙切齿的,脚底跺的嗵嗵响,不仅如此,据说有人回到家后还会再练习几个时辰的刀法才会休息。” “这些奴婢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早上去的时候,奴婢看到有些士卒训练时精神不佳,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奴婢看他们如此懈怠太子爷的命令,就来了脾气。” “奴婢即不是军人,也不是文人,奴婢只是一个太监,一个负责伺候太子爷的太监,所以,太子爷就是奴婢的天,太子爷高兴,奴婢就高兴,太子爷伤心,奴婢就伤心,为了让太子爷高兴,奴婢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太子爷老骂奴婢是狗东西,没错,奴婢就是太子爷养的一条狗,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奴婢认为他们懈怠了殿下,自然对他们少不了教训,一顿杀威棒过后,姜百户过来找奴婢求情,这才将士卒们回家偷着训练的事情和盘托出,奴婢此时才知道他们睡不醒的原因。” “按理说这些丘八们怎么想,怎么做,均和奴婢无关,奴婢又不是他们的爹娘长辈,不需要关心这些丘八怎么想,奴婢需要做的只是按着殿下您的意愿,把您交待的事情执行的最漂亮、最完美,达到殿下您的满意就得了。” “可是当奴婢听到这些士卒们,一边心里否定着太子爷交待的任务,另一边却跟着太子爷胡闹,然后利用自己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去训练己身,以期望比武的时候可以不辱东宫亲兵威风,扬我大明军武威名,看着这些臭丘八如此努力,奴婢突然感觉自己也应该做点什么。” “如此忠心耿耿的人,不应该被辜负,尤其是当奴婢听说有些人甚至已经准备血洒武场,在家偷摸写遗书的事时,奴婢越发肯定了自己的这种冲动。” “也许奴婢不说,也许会有他人来告诉殿下,也许殿下您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其实奴婢原先也不想说,因为这和奴婢以太子为天的宗旨是相违背的,奴婢有什么资格去和自己的天讨价还价呢。” “可是就在刚才,奴婢才知道,之前的队列和三段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