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靖安侯世子和安南伯的瞎子千金订婚了。” “安南伯他们家还有个痴呆儿吧,我记得好像叫什么虎。” “三虎。” “对,就是叫三虎。” “可不敢那么说,那痴儿虽然混沌,却是一员猛将,早年间曾跟随安南伯征战沙场,只不过如今安南伯岁数大了,不好将儿子交付给别人。” “安南伯那都是老黄历,靖安侯世子现在已经不是世子了。” “据说伤了腿,已经残废。” “啊?这不是无法为官?” “何止无法为官,若不是靖安侯家二房突然暴毙,说不得现在那位瘸腿世子已经一命呜呼喽。” 一楼里间,坐着喝酒的长衫推杯换盏。 就着下酒菜,高谈阔论着。 温岳与初九两正好从走廊路过,听到了不同隔断的闲聊。 那些闲散语言惹得初九恼怒。 正要前去制止,却被温岳拉住,摇了摇头道:“不必理会。” 虽然不知道为何消息不胫而走,但是温岳也没有制止的意思。 教训了他们,还有其他人说,平白让背后散播谣言的人得了实惠。 恰逢他已经站起来,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温岳脚步微顿。 开始思索起自己曾经的罪过谁。 还别说,这一想不同的人物都已经浮现于脑海。 昔日做梁都兵马司副统领,统领南衙绣衣卫,着实得罪了不少的人。 想要他命的更是比比皆是,就连宫中的一些人也不太安分。 还能保住性命,主要靠的就是曾经的刀术教习薛师傅。 这位一流炼脏境高手早就已经替他杀退了数波刺客,在侯府留下许多尸体, 不然这三个月可不好过。 温岳轻叹。 他培植的势力基本被拔了个干净,又将情报系统归还给了宫中。 虽说站了起来,终究势单力薄。 而且因为向虎的原因,温岳也早决意先从军拯救大梁百姓。 恰好,战场厮杀,煞气充足,又能收敛死战之鬼,融入鬼面神幡,提高先生的实力。 没再多想,还是先沽酒再说。 醉仙楼可是梁都的招牌。 此间好酒不可多得。 今日一见,温岳竟然从酒水中察觉到些许灵气的融入。 沽了好酒再回府。 护卫统领不能出府,虽然侯府不小,难免困顿。 今日世子请吃酒,又备了醉仙楼佳酿,薛毅肯定要来捧场。 往日里,他是看在情谊上,才为世子挡了许多灾。 并不是为了投机,或是专门烧冷灶。 温岳站起来,他心中诧异之余也十分的高兴。 只能说阴差阳错间,事情好像变得更好了。 心头快意。 当浮一大白! 不过他也知道正经事儿,不敢饮酒过甚。 纵然是一流的炼脏境高手,若是想醉了,不用内气化解酒气的话也会被灌醉。 所以薛毅只是小酌之后便不再多饮。 四方桌前,主仆两人以及薛教习。 两杯酒下肚,也打开了话匣子。 温岳便开始打听道:“薛师傅,北地军中的情况,你了解吗?” 听到世子的询问,薛毅叨菜的手悬停之余落了下来。 夹起一块豆腐,放到眼前。 怔然回忆了小半晌。 这才怅然的说道:“公子,你知道向虎说那话的时候,俺有多难受吗?” “十年前,南岳山一役,近二十万大军。” “割草般的没了。” “别管是什么二流高手,还是一流的炼脏大将,在那场绞肉般的战场中都活不过一时半刻。” “脑袋咕噜咕噜的滚在脚边。” “看着身边同袍被杀,杀死敌人,残肢断臂堆在面前。” “听着耳旁传来的骨裂声音,鲜血溅在我脸上,我只感觉温热以及背后刺骨的寒冷。” 薛毅手中筷子猛的一夹。 那块豆腐应声而碎,掉在桌上,同时也惊醒了薛毅。 “自那时起,俺心灰意冷的解了甲,入了梁都,为啃富贵成了侯府的护卫统领。”薛毅长出了一口气,似是对往日的追忆。 温岳正因为知道薛毅曾经在军中供职,所以才有此一问。 只是没想到竟会揭起薛师